星神乃是先天星辰孕育。
死掉一个,星辰自然还会孕育出下一个。
而杨戬望着无数帝君陨落,化为漫天血雨,洋洋洒洒,落在朝歌城中。
他眼底浮现一抹痛快之色。
“活该!”
“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李鲤随手一甩,掌中铜钱剑翻滚,重新化为一枚落宝金钱,被他收入掌心。
抬步走入王宫。
紧那罗修为不过大罗金仙,自已已经臻至准圣境初期,不用灵宝,杀他亦如屠鸡弑狗。
“师伯,等等我。”
杨戬迈步跟上。
李鲤走进王宫之后,便见此时紧那罗黑衣黑发,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色平静。
丝毫不见有半分对死亡的畏惧。
“你就是李鲤?”
紧那罗面容带笑。
他看着走进门的两人,杨戬被他忽略,目光望着李鲤,目露感慨之色。
“你还真是好运气。”
“差一点……”
“本座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竟然突破准圣境,你的运气实在让本座羡慕,又嫉妒。”
李鲤走在大殿中,面无表情道:“你真以为,贫道走到今天,全靠的是运气?”
“难道不是吗?”
紧那罗身体微微前倾,双臂按着俯首,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压迫感十足。
“你不过就是够幸运。”
“此战之败,非本座之罪,乃天意也!”
杨戬怒声道:“紧那罗,你杀戮人皇,其罪当诛,死到临头,还不知错吗?”
“错?哈哈哈……”
紧那罗仰天大笑。
他从王座站起身,眼神睥睨道:“本座有什么错?稚口小儿,你又懂的什么?”
顿了顿。
他抬眸望了一眼须弥山方向,目露可惜道:“本座只是有些遗憾,此番本座身死,以后再也看不到,须弥山的日出了。”
“李鲤,你去过须弥山吗?”
紧那罗不等李鲤答话,便又自顾道:“本座离开须弥山的时候,朝阳初升,霞光万道。”
“那一刻……”
“本座觉得,将来我佛法立世,理当如那朝阳般,煌煌烈烈,永耀人间。”
“只可惜!”
“是本座无能,不能将如此盛景,带到人间。”
李鲤微微皱眉,“佛法?”
紧那罗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也是,现在的你,可能还不知道佛法是什么……”
“不,我知道。”
李鲤神色平静,摇头道:“紧那罗,你错了,佛法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所谓的普度众生,也不过只是你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