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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第1页)

云胡微微颔首,他早些听人说之前连绵暴雨,导致河水水位上涨,这乍一退下去,城外河中鱼虾多得很,都肥美着呢,故而好不容易等安济院的修缮告一段落,他立马就打算带着两小只去碰碰运气。

约摸着行进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处茂密的树林子里,不远处群山苍翠巍峨,溪泉穿行而过,潺潺作响。

满崽一个箭步跳下车,优先占据了一处钓鱼的好据点,“云胡,快来,这儿可是个好地方,一会儿一准有鱼咬钩。”

云胡浅浅地应了一声,招手让李盛源给他送鱼饵过去,自己则正忙着往大福腰间系驱蚊虫的香囊。

“爹爹,那边有人在。。”大福骤然出声,手指往河沿边上伸去。

云胡抬眸瞄了一眼,就见一哥儿抱着个两岁孩子,二人直挺挺地站在河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大抵也是过来玩的吧。。。他心里这般想着,并未过多地在意,将香囊依次都系好后,拍了拍大福身后的柔软,哄着他去找满崽。

“云胡,你瞧见那俩人了吗?”满崽正往鱼钩上挂饵,看他过来,朝着父子俩站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好奇怪啊,干巴巴地杵在那里,就像块木头一样。”

“莫要在背后置喙旁人。”云胡轻斥了一声,怕话说的重了,让崽子败了兴致,便一面帮他挂饵,一面温声细语道,“兴许是人家玩累了,歇会儿呢。”

满崽倒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鱼饵攒好后,他手下用力一扬,将鱼钩丢进了河中。

钓鱼这事儿,慢工出细活,考验得就是一个耐心,他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杵着脸颊,遥遥望着河对面,时不时瞧两眼身后陪大福挖石头的云胡,余光总能瞟到那对父子。

打下钓竿已经有两刻钟了,二人照旧站在原处,哥儿不知对怀中孩子说些什么,逗得孩子咯咯咯笑个不停。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父慈子孝,他偏偏觉得别扭极了,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钓竿忽而晃动了一下,他一把将其握住,而后用力地往自己这里扯鱼线,“上鱼了!上鱼了!”

云胡听见动静,便上前帮着收线,想来该是条大鱼,钓竿摆动得厉害,几乎要将他二人拖进水中。

岸上河里纠缠了许久,最后是李盛源出手,扯回了即将要逃走的大鱼。

满崽兴冲冲地将自己的“开门红”丢进木桶中,正要重新挂饵时,他习惯性地又往父子俩站的河边张望了一眼,却不料,这回只看到了两岁多的娃娃被搁放在岸上,而哥儿却不见了人影儿。

他心头忽而涌上来一股巨大的不安,

“云胡,你瞧见那孩子的爹爹去哪儿了吗?”

第191章

云胡原是注意力并不在此,当下经满崽一提醒,他抬眉望向先前那对父子站的地方,果真只瞧着找不见自家爹爹,哇哇大哭的稚童。

“别是出了什么事儿。。。”他蓦然心下一沉,回过神来时,满崽已经先他一步,朝着河岸边上跑去。

被丢在岸边的稚童,手脚并用地往河里爬,他不过三两岁的年纪,哪里晓得爹爹前一刻还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额发,眨眼就跳进了河中。

满崽见河面上飘着一根素白衣带,同先前哥儿身上穿的衣裳并无两样,他顾不及知会云胡,脱下繁琐的外衫往岸上一丢,不假思索地闷进了河中。

云胡着急忙慌地安置好大福,来得慢些,只抓住了他扔下的外衫,“满崽,快些回来!那河水深得很!”

着急捞人的满崽,哪里还能听得了这个?他奋力地向河中央游去,摸着衣带便憋足一口气潜了下去。

双眸被浑浊的河水蛰得生疼,他愣是一刻不敢耽搁,隐约看见水中有一处模模糊糊的人影,他赶忙脚下一蹬劲儿就转到了其身后。

那哥儿双眸紧闭着,连挣扎的动作都未曾有,直挺挺地任身子往下沉。

满崽从背后牢牢地将他抓住,顺势夹住他的肩膀,正要把人艰难地往水面上拖,才惊觉哥儿腿上不知何时被麻绳缠了好几遭,两处脚腕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垂下的半截绳头上还系着块重石。

挣脱不掉这石头,今个儿他们俩都在栽在这里,情急之下,满崽腾出一只手,摸过别在后腰上的一把小匕首,俯身要去砍坠着重石的麻绳。

他潜下的时间太久,因着憋气,胸腔里似是油泼火燎一般泛着疼,连带着下刀都没了准头,三两下都砍空后,他不得不放弃这法子,转而拖着人继续往上游。

好在李盛源也扑了进来,他水性好,身子骨又健壮,三下五除二扯掉了哥儿脚下的重石,一手拎着一个,三人相继冒出水面。

满崽卸了劲儿,跟着大喘了一口粗气,才觉得胸腔处闷疼稍稍缓解。

云胡在岸上接应着,帮着李盛源把溺水的哥儿和满崽一道儿都拖到了岸上。

这刚上来,不能立时就让人头朝下控水,他撬开哥儿的嘴,接过满崽递过来的树枝,横其口中,而后吩咐李盛源把马儿牵到跟前来。

原是应该去寻头牛,但情势紧急,实在耽搁不得,他便将人横伏在马背上,牵着马慢悠悠地走,意图让哥儿把灌满肚子的河水赶紧吐出来。

李盛源早在捞人上来时,就躲去了一旁,他身为汉子,到底是要避嫌的,更何况如今时节,大伙儿本就穿的少,这一下水,别说是那溺水哥儿了,就连满崽也是一身里衣湿津津地贴在身上。

好不容易等着哥儿将腹中水都吐得差不离,人也缓缓转醒,有了意识。

“爹爹!爹爹!”

被安排和大福待在一起的稚童,一猛子飞扑上前,扎进了他怀里,“爹爹不要丢下子春一个人!”

沈卓虚弱得厉害,连坐直身子都费劲,他半搂着子春,张了张口,末了一句话也没说。

云胡认出他们费劲巴拉救上来的人,便是前些暴雨时候,在崇福寺半山腰上见着的那位没了夫君的哥儿,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不管是有何事儿,你总归是活下来了,这城外人多眼杂,不妨来我家马车上。”

说着,就要上前扶沈卓起身,满崽系好了外衫,跟着搭了把手,就连大福,也懵懵懂懂地扯住衣角,紧绷着小脸儿,用力地往上扯。

沈卓方才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自戕的,谁知半道上被人捞了回来,有道是“行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这会儿再想去跳河,已然没了勇气,尤其是看到自家儿子哭得通红的眼眸,他这心里更加不是个滋味,遂半推半就地带上了马车。

马车里正好有两身替换的衣裳,本是云胡给满崽准备的,担心他一朝钓鱼变捞鱼,兴起之时,直接一脚踏进河中,没成想钓鱼未曾濡湿衣裳,但兜兜转转,还是用上了。

眼见着沈卓换上后,整个人都有了点活人气息,云胡试探着问道:“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卓晓得面前之人,是暴雨时于他们多有帮助的甘盈斋小云掌柜,亦是知府大人的夫人,一句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最终吐出口中的只有“没事”二字。

“你既是走到了如今这地步,必定不是小事,何不将冤屈告知官府,让官府来为你做主?”满崽有些着急道。他看得出来,沈卓一心求死,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脚捆起来,还坠了重石,就为着溺水时,不因求生欲而挣扎。

偏偏沈卓如何不搭腔,问得急了,便带着子春叩头道谢,惹得云胡心里默默叹气,“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想想孩子吧,我瞧他这模样,顶多两岁过半,你若是走了,他该如何自处?难不成一辈子都要活在爹爹在眼前自戕的阴影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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