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喜出望外:“好好好,你俩都太棒了,那明天我去给小杨买运动鞋的时候,也帮你买几本数学方面的学习资料,好不好?”
周天行甜笑着点头:“好,谢谢大嫂。”
不禁又想起书中两个人的结局,不知道现在算不算逆天改命了,但是他们还小,未来变幻莫测,人的命运,历史的过往,会因为一个人的介入而彻底改变吗?
程想心里有些担忧,但现在看起来一切向好,至于未来,只有慢慢走下去才知道。
晚上,周天磊到八点多才回家,回来的时候,双脚裤腿上都是泥。
程想刚要走过去,他便低声说:“别过来,脏。”
“怎么弄的?”平时他上班都是穿工作服,下班换了衣服才回家的。
“今天卖生猪,人手不够,我跟着一起抓猪了,两身衣服都弄脏了,只能这样回来了,抱歉,你躲远一点,别熏到你。”周天磊一遍说着,一遍在浴室门外把脏裤子,脏鞋子,脱下来。
“我冲一下澡,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周天磊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跟程想说着。
程想说:“锅里有热水,你提点儿水到浴桶里,泡泡澡吧。”
周天磊轻笑:“不用了,会把你的浴桶洗脏的。”
说完便进了浴室,一会就响起哗哗的冲水声音。
程想抿抿嘴,周天磊一向知道程想爱干净,浴室里,光毛巾就挂了一长串,擦脸的,擦脚的,擦头发的,擦身体的。
其实她也帮周天磊和几个孩子准备了全套的毛巾,无奈只有青儿严格执行每条毛巾的用处。
周扬和周天行,还有周天磊总是在她监督不严的时候,一条毛巾擦全身。
说了多少次几个人都改不了,程想也就懒得管了。
虽然他们自己不讲究,但是他们对青儿和程想生活习惯很尊重,从不会乱用她们的毛巾。
甚至于程想的沐浴乳,洗发水,周天磊也从不用,他觉得那么喷香的东西,只有用在程想身上才合适,他自己不需要香,只需要抱着她闻一闻就满足。
至于浴桶,两人一起用过几次,周天磊抱怨过,浴桶还是做小了。
其它时候,他没有用过程想的浴桶,生怕给她弄脏了。
程想回到房间,拿了一套睡衣帮他放到浴室门口。
约么十几分钟,周天磊顶着湿湿的头发,穿着睡衣,走出浴室。
初春乍暖还寒,夜间还是很凉的,程想递了一件外套递给他:“小心着凉,快穿上。”
周天磊接过衣服穿上之后,拿起浴室门口的脏衣服扔到井边,然后回头跟程想说:“把你衣服拿过来,我一起洗掉。”
周天磊的衣服一向是自己洗的,即便是内裤,也从没有让程想帮着洗过,偶尔时间宽裕,也会帮程想把衣服一起洗掉。
家里的孩子,除了青儿的衣服程想帮着洗,两个男孩子都是自己洗衣服,这样自立的生活习惯,也来自于周天磊的对他们的影响。
在家里三个男人的观念里,并没有家务一定要女人做的思想,所以在家里,洗衣服,打扫卫生,洗碗刷锅,几个男人都是抢着干,从不抱怨。
程想从房间拿出几件自己和青儿换洗下来的衣服,递给周天磊。
周天磊拿了一个木盆把自己的衣服先泡起来,又拿了一个红色带花的搪瓷盆,把青儿的衣服放进。
打了水,放上洗衣粉,两只大手揉搓起来。
程想搬了个板凳,坐在他旁边看着,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洗完青儿的衣服,顺手拿起程想的衣服,“啪嗒”掉出一件白色的蕾丝内衣。
程想一看,不禁有些脸红,一向内衣她都是自己洗的,刚才可能是不小心就和毛衣,裤子卷到一起拿出来了。
她伸手过去扯住,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这个我自己洗吧。”
周天磊手里捏着内衣,眼神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娇羞的样子,甚是可爱:“我洗,没关系。”
说完便摁在水盆里,程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颈,明明是夫妻,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
周天磊一双大手拿着那片柔软的布片,打了肥皂之后,开始揉搓,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撕拉一声,内衣从中间扯开一个口子。
周天磊瞬间傻了眼,看着手里撕坏的内衣,转头愣愣的看着程想,怎么内衣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嫩得捏一把就会坏。
程想小声哎呀一声,惋惜的看着这件内衣,这是她从市里百货商店的内衣专卖区买的,是今年的新品,价格还不便宜呢。
这个年代的内衣不如后世那般琳琅满目,这个年代的女人大多数对内衣的要求也不高。
而程想偏偏是个内衣控,后世每次逛街必逛内衣店,她的衣柜里,各式,各色内衣集邮般得齐全。
她始终觉得“得体”是从内到外的协调,虽然内衣只是一个穿在最里面的配件,但对女人来说,无论是在健康还是提升气质方面,内衣的品质都很重要。
到了这个时代,内衣的颜色和款式都太局限了,当初在商店看到这件内衣的时候眼睛一亮。
售货员说这是从香港进的货,新款,价格也贵,一共也没卖出几件,程想掏出20块钱买了两件的时候,售后员都惊呆了,毕竟这个年代肯花大价钱买一件内衣的人太少了。
周天磊悻悻的看着手里的内衣:“抱歉,我再给你买一件吧。”
程想失笑看着他,难以想象他进内衣店买女式内衣的情景,笑道:“算了,一件衣服,坏就坏了吧。”
周天磊只好把这件衣服先放在一边,再去洗其它的衣服,这次洗得倒是小心,生怕再撕坏。
洗完衣服,周天磊起身晾衣服,忽然抓着晾衣绳,用力扩了扩背部,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程想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他一天上班真的挺辛苦的,回家还让他洗衣服,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走过去站到正在晾衣服的男人身前,伸手环住男人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