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四赶紧扇了自己两巴掌:“我该死,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是人,陈娇妹子,我给你磕一个,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回吧,我以后肯定不敢了。”
陈娇转头懒得看他。
程想说:“上次听你说什么还要让张庆祥给你下跪道歉?”
赖四慌忙摆手:“不,不不,我瞎说的,哪敢啊。”
“哦”程想点点头:“那你看你是跪下道个歉呢?还是我把你送到李保龙那儿去呢?”
赖四一听这话腿一软,往下一跪:“我道歉。”
陈娇白他一眼:“赖四,你下作无耻,村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你占了便宜,为了名声都不敢吱声,我告诉你我陈娇不怕,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把你做的恶心事好好跟公安说说。”
程想看到张庆祥在陈娇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也是,这年头,耍流氓的不害怕,被耍流氓的一旦传出去,恨不得被千夫所指,唾沫星子淹死。
张庆祥也是为着陈娇的名声着想,怕她真的一气之下闹到派出所,赖四就一个无赖,本就一无所有,到时候惹上一身腥的只有陈娇。
依着程想的想法,肯定是直接扭送派出所,但是现在还没到严打时期,派出所对这种事的态度不明确,就像当初对待家暴一样,和和稀泥就过去了,对赖四这种人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赖四哭丧着脸跪在地上:“陈娇妹子,你就饶我一回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绝对不敢再乱来了。”
陈娇没搭理他,看了一眼程想。
程想鄙夷的看着他:“赖四,你可真够下作的,这个世道纵容了你这种混蛋,你知道在其它国家,怎么对付你这种流氓吗?”
赖四茫然的看着程想。
程想直直的盯着他说:“直接没收作案工具。”
赖四一听,吓得的浑身一凛,不自觉的拿手护住身下。
他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着娇娇弱弱的,说出的话这么彪悍。
陈娇和张庆祥都暗暗笑了笑。
程想抱着手臂不齿的笑了笑:“也不用急,早晚有一天,你这种流氓,只要抓住就会直接枪毙,不信走着瞧。”
赖四悻悻的不敢说话。
程想冷言道:“你的地还要要不要接着租,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你先走吧,记住我的话,别走夜路,小心掉河里。”
赖四如获大赦般,从地上爬起来:“好,我不走夜路,我等你们信儿,谢谢了哈。”
然后踉跄着跑出菜棚。
张庆祥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说:“便宜他了。”
程想浅浅一笑:“哪能这么便宜他?放心吧,自然有人去治他。”
陈娇看着程想的神色,猜想这丫头估计有什么后招。
晚上程想把孩子们安抚睡着后,就靠在床头看钟大夫给的那些医书,刚翻了两页,眼皮就睁不开了。
忽然觉得手里一轻,睁眼一看,原来是周天磊回来了,正把自己手里的书拿出去。
“困了就早点睡吧。”周天磊也发现她这个一看书就困的毛病了。
之前有几次,她白天睡了午觉,到晚上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被窝里蹬来蹬去,周天磊被她蹭的心痒难耐,又不舍得接二连三的欺负她,就拿一本书给她:“睡不着就看会儿书吧。”
程想把书拿过去,靠在床头翻着看,约么五分钟,就听到书啪嗒掉地上的声音,周天磊回头,程想就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每每周天磊都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娇憨可爱,轻笑着亲她的脸,然后把她拖到怀里睡觉。
程想揉揉惺忪的眼睛:“我等着问你个事情呢。”
“什么事?”周天磊做到床边,捏着她的手问。
“我和陈娇研究了赖四那块地呢,还是想租过来,而且那家伙主动降租,何乐不为呢?
但是已经支付他两年的地租了,让他还回来差价,估计不可能,不如我们再跟他订一份协议,按照低价签三年,补他差价就行,我觉得大棚蔬菜和山药的前景不错,三年吃的下。”
周天磊颔首:“我觉得可以。”
程想略沉吟道:“但是经过这一次,看得出协议这东西对赖四这种人没什么约束和震慑的作用,得想个其它可以约束他的办法,你有什么想法吗?”
程想柔柔的看着周天磊,这村里的事情,只能求助村里的大佬了。
周天磊粗粝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手里的软白的小手,沉吟片刻说:“在乡下,村民没什么法律意识,他们对律法的畏惧,远比不上一个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或者一个让他敬畏的人,来的更实在。”
程想点头,这个年代,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单薄,尤其在乡下的农村,宗教祠堂远比律法更让他们敬畏,一个家族族长的话几乎一言九鼎,甚至有些家族的家法比刑法更甚。
“你们这边的族长是谁啊?谁能镇住赖四?”程想好奇的问。
“周家村以周姓为主,之前确实有祠堂,有族长,但后来废除封建迷信,建立了村长,支书的制度,这些都被废除了,大家也都是各过各的日子了。”周天磊道。
程想什么失落的说:“那没人管的了他了?”
周天磊轻笑捏捏她失望的小脸:“那倒不至于,可以找玉良堂叔。”
“周玉良?金花姐的爸爸?”程想想起那个成天说自己是狐媚子的刻薄老人,脸上不禁有些嫌弃:“他看起来也不像德高望重的样子啊。”
周天磊知道堂叔对程想一直有成见,程想虽然不在乎,但提及他心里也会不悦。
周天磊笑道:“玉良叔现在老了,确实有些不近人情。”抬头看到程想不认可他说辞的眼神,又补充道:“还有些刻薄,古板,还有些。。。。。浅薄”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周天磊已经尽可能的在讨媳妇儿欢心的同时,含蓄的指责一下长辈。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