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刚抬了一半,突然重重落下,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
他就这么死在了薛无疾的剑下。
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
而慕容邺领着慕容眠母子走出密道的那一刻,就被蹲在密道出口外头守株待兔的薛悠黎当头洒下一包药粉,将他们全部药倒。
薛悠黎看着晕死过去的几个人,对身后的楚馨月和虞敏言道,“搞定!咱们把他们捆上,通通带回去!”
虞敏言跟着她俩,现原来打仗还可以兵不血刃。
而这个办法也把九洲将士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也让很多家庭幸免于难,减少了他们家破人亡的痛苦。
一个时辰后,慕容邺猛地从昏迷中惊醒。
他一抬手,现自己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着。
他睁眼环顾一圈,现自己被关在一处牢房中。
他两只手使出吃奶的力气,锁着他的铁链却纹丝未动。
他腹部的伤又迸裂了,外袍上沾了不少血污。
他头散乱,俊容惨白,下巴上长出了青黑色的胡渣,整个人瞧着前所未有的落魄狼狈。
“有没有人?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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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邺冲到牢房门口,对外头大声嘶吼,“薛悠黎!我知道你在!滚出来!”
楚馨月命人把慕容邺丢进牢房的时候,薛悠黎也跟过来了。
此时,薛悠黎听到慕容邺叫自己名字,起身朝关他的那间牢房走过去。
“你果然也来北疆了!”慕容邺看到她,便知自己猜对了。
慕容楠跟楚馨月都是有勇无谋之辈,他一而再再而三受挫,果然是因为这个女人!
慕容邺想到这里,看向薛悠黎的眼底恨意翻涌,“薛悠黎,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本王逼到如此境地?”
薛悠黎对上他憎恨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回道,“你为了一己私欲,通敌叛国,残害手足,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你怎么有脸质问我?”
慕容邺闻言,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论文韬武略,论胆识谋略,慕容彻样样不如我,就因为我不是嫡子,只能与皇位失之交臂,我不服!”
“慕容邺,你错了!慕容彻除权臣,稳朝纲,平内乱,扩疆土,他登基不过一年多,却颇有建树。他受百姓敬爱,他受群臣信任,他虽是临危受命的少年天子,可他所做的一切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慕容家列祖列宗,更无愧于九洲百姓,他是个好皇帝!”
好皇帝?
慕容彻是好皇帝?
慕容邺听着薛悠黎夸赞慕容彻的话,低低在心里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胸腔里所有的怨气突然烟消云散。
他瞳孔里映着薛悠黎英姿飒爽的模样,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薛悠黎,“自古以来要成大事,就少不了流血牺牲!我为了登上皇位杀人就是罪恶滔天,那你可知殷太后当初为了让慕容彻成为皇帝杀了多少人?”
“那又如何?我看到的只有江山稳固,百姓安居。”
薛悠黎何尝不知道皇权对这些皇子意味着什么?
慕容邺哂笑一声,像是认命一般,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句,“成王败寇,是我技不如人。不过,我不是输给慕容彻,只是输给了你。”
在他看来,慕容彻唯一比他技高一招的地方就在于慕容彻有薛悠黎相助,而他没有。
薛悠黎站在他面前,与他隔着牢房的木栏杆墙,“慕容邺,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慕容邺苦涩地扬起唇角,“不成功便成仁,本王无话可说!”
他步步为营,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悲可笑!
薛悠黎看着他俊脸上自嘲的表情,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了。
“阿月,我们回去吧。”
楚馨月一直坐在旁边角落里的木凳上,听到薛悠黎叫自己,起身走到薛悠黎身边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过慕容邺,脚步突然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