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柳笑了笑:“怀孕过程中最要紧的就是吃好喝好,不能生气。你们两人对这方面的事儿也不了解,还是找金陵贾家这边的人给你们请一个积年老嬷嬷在旁提点的好。营养跟上去了,孩子才能养得好。”
说着又看向王熙凤,“我知道你性子好强,但怀孕期间太过劳累,许是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你这段时间还是放开手,尽量不要多管贾琏生意上的事才好。”
王熙凤也知道林柳是为了她好,忙笑着点了点头:“我且知道呢,因为身边也没个亲近的老人在,我与贾琏刚知道怀孕的时候,便去找甄家老太太借了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听说以前在宫里是伺候甄太妃的,最擅长的就是调养孕妇身体。”
林柳得知甄家老太太连自家女儿以前的嬷嬷都愿意借给王熙凤,有些惊讶于甄家贾家两家的关系。
这也太好了些。
林柳笑笑,看了贾琏一眼:“这样才好呢,你们可一定记得听嬷嬷的吩咐,不要任性。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荣国府的承嗣曾孙,非常要紧,若是出事儿了,你看都中的老太太饶不饶你。”
王熙凤笑得甜蜜,认真点头应下了。
一行人的很快收拾好,直接回了林家老宅——
贾琏与王熙凤到了姑苏之后,因为老宅无人,一直住在附近的客栈里。如今林柳回来,两人便直接让人将
行李收拾好,住进了林家老宅。
林柳让人给他们两个就近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王熙凤怀着孕,在码头上等了一会儿,早已经累了,等房间收拾好便直接躺到床上睡过去了。
贾琏则在她睡着后,又找到了林柳:“我之前见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嘱咐我的?”
林柳愣了下,没想到贾琏这么敏锐。
她想了想,笑道:“你既然都已经问了,我也就不见外了。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嘱咐你的,只是我记得凤丫头气性大,最喜欢吃醋不过。怀孕期间又机会情绪波动,你还是管住自己下半身,不要拈花惹草让她生气才是。”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早已习惯三妻四妾,贾琏虽然与王熙凤伉俪情深,房中也未必没有其他伺候的人。
但在妻子孕期与其他女人搅和在一起,还是有点儿让她不适。若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熟悉的人,林柳只怕以后见面,自己都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他。
贾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头应了下来:“你若是不提,我只怕还想不到这点儿。林表妹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林柳摇摇头:“不说其他,你想想凤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你总不想让你的妻儿一起出事吧?”
贾琏顿时整肃神情,连连保证:“我一定不会在熙凤怀孕的时候,去碰其他女人。”
林柳这才笑了。
贾琏松了口气,身体前倾,
小声问道:“林表妹,我之前带人去徐州运回粮食的时候,仿佛在那儿见到了南安郡王府的世子爷,不过他行色匆匆,没见着我,我便也没和他打招呼。但我记得南宁郡王府与徐州没什么瓜葛,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那儿。”
林柳怔了怔,提醒道:“你忘记了,南安郡王府有个女儿嫁给了前平南伯府,而平南伯府的老家就在徐州。”
南安郡王府不就是季崧的外祖家?他们出现在那儿做什么?
之前季家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关心一二,如今都过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他们去徐州做什么。
难道是季崧出事儿了?
林柳皱了皱眉,将这个想法压在心底,没让贾琏看出什么。
贾琏恍然点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都快要忘记京城以前还有一个平南伯府了。”
林柳心中叹气,没有说什么。
贾琏本也只是随口一提,本身并未将徐州偶遇南安郡王府的事儿放在心上,于是转头就忘,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之前不是新得了一个粮铺吗?自打在徐州买来足够的粮食后,铺子里的生意便一直不错,可算是有了赚钱的苗头,连凤丫头都说我长进了,可以养家糊口了。”
林柳尴尬地转了转眼珠,没有接话。
贾琏却觉得这是大事儿,拉着林柳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得到这个粮铺后发生的大事小事儿,事无巨细,听得林柳耳朵疼。
说着说着,也不
知怎么就提到了赵家。
贾琏表情有些不好:“你说赵家有没有毛病?虽然我的粮铺以前是赵家的,但他们自己将粮铺卖掉了,我又不是从他们手上买的铺子。等我好不容易将生意做起来了,赵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来找我打探粮铺的消息,还在酒桌上问我粮铺的老板是谁。”
“这也太气人了些,粮铺是我在开,老板不是我难道还能是其他人?我一个荣国府继承人,难道还能给别人当掌柜?还想灌我酒,也不看看我当年在京城是跟着谁混,只是区区几瓶白酒而已,难得住我?”
贾琏似乎对赵家的举动不满,所以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林柳却从中提取出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赵家已经知道其他粮铺背后有人,且对背后真正的老板感兴趣。
恐怕不仅仅是贾琏,徐玖几人也被问过。
只是徐玖等人常年在后院,其他人想要接触也很难,且她们就算见过林柳,也根本不知道她身份,自然也就无从泄露她的身份。
林柳笑着答道:“赵家?金陵大粮商赵家吗?你买的是他们的铺子?他们生意倒闭了,怎么还能与接触?”
贾琏愣了下,回想后道:“好像是赵家不止在做粮食生意,暗地里其实还在做布匹与盐的生意。虽然贩盐生意最近不行了,但也还能赚些钱。而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