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尴尬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建司没心思陪她演戏,直接示意古川给自已倒酒。
“请客人享用。”
愣了两秒钟,女子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显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建司不管哪个,看到古川只给他倒了一杯香槟,直接说道:
“你能喝酒的话一起喝,反正这玩意儿也带不走。”
东京的夜场没有退酒和存酒的规矩。
只要下了单,就算没有开瓶,那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喝掉要么扔掉。
古川梨花听着这话,默默也给自已倒了一杯。
建司端起酒杯凑到鼻尖嗅了嗅。
好像有种淡雅的清幽花香,细闻更能发现水果的香甜气息,香草、或者柑桔类?
他浅尝了一口,入口清爽,不过也就那样了。
建司承认自已有些山猪吃不了细糠,无非就是气泡酒罢了。
点的小食也很快送了上来,吃吃喝喝的,就是场面很干。
半瓶酒下去,古川梨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子已经通红。
白金也就是10度出头的样子,这酒量还混什么夜场?
差不多了,建司也终于开启了话题。
“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古川梨花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不光是酒的问题,从遇到建司开始就感觉有些不真实。
然后是他帮自已出头、点了这么贵的酒……
刚开始还很是拘谨,连酒都只敢小口小口地抿。
后来察觉到建司是真的不心疼,总算放开了一点。
但听到他询问的瞬间,一切的小念头烟消云散。
身体瞬间绷紧,手掌攥紧了大腿上的裙子,用力到指节泛白。
建司余光瞥了一眼,并未逼问,就是自顾自吃喝,好像就是不经意间的小问题而已。
古川梨花沉默了十几秒钟,心里头满是挣扎。
不过最后她的身体倒进了沙发里,肩膀塌了下来。
自嘲一笑,连那种龌龊的事情都是建司亲自帮她料理的。
自已最不堪的一面都已经被看光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于是她开始小声讲述那次分别之后的故事。
建司安安静静听着。
除了被迫离家的理由比较BT之外,剩下的无非就是两个字:没钱。
居东京,大不易。
多少人生活在底层,不敢请假,甚至不敢生病,每天为最基本的生计忙碌奔波。
就拿这家夜场的陪酒女来说,或许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哪个拉出来不能说出一本书的故事。
古川梨花的故事固然可怜,但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甚至算不得多凄惨。
建司不动声色,跟他猜测得差不多。
从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他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搁下酒杯,转过脑袋,建司目光灼灼望向古川梨花。
“那你现在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