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卫大惊失色:“万万不可,世子爷,侯爷可提前有叮嘱,让您千万不可再生事端出来。”
喻惊云一声轻哼:“哪里就能这样便宜了他冷南弦?世间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侍卫“嘿嘿”坏笑:“虽然劫亲犯法,可是这闹洞房是不犯法的。”
喻惊云一愣,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那就给我寻一只又白又肥的母猪来,到时候我将小丫头掳走吃酒,让冷南弦与那母猪洞房去。”
身后侍卫们憋着笑:“这个法子是可行的。怕只怕,安生姑娘心有偏向,可别酒壶里下了毒。”
喻惊云心里酸丢丢地冷哼一声:“这大婚之日,她还能揣着毒药拜堂么?尽管等着瞧吧,绝对有他冷南弦好看,撤!”
轰轰烈烈地绝尘而去。
冷南弦与安生挽手走出太师府,冷南弦顿住脚步,回首望着牌匾愣怔了许久,紧蹙着剑眉冥思苦想。
“待到你我大婚之日,那喻惊云定然是不甘心,要折腾些事情来令我堵心。如何才能想个法子,将他调虎离山,远远地支出京城去才好。”
安生抿唇笑:“如今已然有皇上御赐牌匾,定国侯管束着他,他不会再任性妄为。更何况,他已经想得通透,对我全然没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你怕什么?”
冷南弦摇摇头:“你不了解他的脾性,纵然他已经放下了这感情纠葛,但他气盛凌云,也定然咽不下这口气,一定是要想个法子撒出来,压我一头才好。我敢打赌,你我大婚之日,他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
安生撇嘴轻哼一声:“世上还能有人比你坏么?”
冷南弦扭过脸来,极其认真地看着安生:“自然是有。”
“谁?”安生仰起脸来。
“我师父。”冷南弦缓缓吐唇。
安生瞬间就涨红了脸,轻轻地“呸”了一声。
冷南弦指尖紧了紧,让安生离自己更近一些:“或许,喻世子身边,就是缺少一位像我师父这样的人。他身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怎么可能就没有一个能走进他心里的呢?只有他多了一个人管束,我才能对他彻底放下心来。”
安生绽开了眉眼,轻轻地咬咬下唇:“喜欢一个人,哪里就有这么容易呢?是要有那种第一眼就怦然心动的缘分,否则即便朝夕相对,也是枉然。”
冷南弦心尖跟着颤了颤:“那你第一眼见我,可曾就有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触?”
安生佯作思考半晌,方才郑重其事地摇头:“没有,你呢?”
冷南弦惩罚一般地捏了捏她的手心:“那时候的你又臭又硬,就像一只刺猬,真的不讨人喜欢。”
安生轻哼一声,冷南弦立即接道:“不过那刺,扎得为师心疼。”
安生向着他跟前偎了偎,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第一眼见到师父,我便曾偷偷在想,这世间究竟要是怎样出色的女子,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得到师父的青睐。没想到,我以前受过的所有苦难,竟然都是为了能遇到师父,苦尽甘来。”
声音轻柔,蕴含着清甜,如春水荡漾,缠缠绵绵。
冷南弦揽着她的腰,唇角温柔如朝花初绽。
身后,“良缘喜嫁”的牌匾在夕阳的余晖里,金光璀璨,映衬得门口一对璧人如粉雕玉琢,风华澹澹。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