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的脸上仍旧是不正常的潮红,烫热的气息笼罩着安生,使得她的脸也瞬间布满了红晕。
犹自挂着泪珠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她惊讶地张开口,带着惊喜。
“师父,你。。。。。。”
冷南弦再也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猛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制在了臂弯里。
单薄的绸衫已然阻挡不了温热的气息,安生瞬间心如擂鼓,冷南弦嘴里喷薄而出的热气就萦绕在她的脸上,气氛在瞬间变得凝固。
冷南弦幽深的眸子里已然席卷起一场风暴,带着吞噬万物的贪婪,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急速旋转,霸道地吞噬着安生残存的理智。
再也不复往日里的温润如玉,淡然如水。
整个人仿佛都燃烧起来,疯狂而又热烈,发出欢快的呐喊声。
安生睫毛紧张地轻颤,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滴落下来。
这样的冷南弦令她有些胆怯,适才挂在嘴边上的话已然忘了一个干净,脑子里一片嘈杂的轰鸣声,犹如群蝇飞舞。
她的呼吸也瞬间变得紧张,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害怕那颗不安分的心马上就要从喉尖跳出来。
而她下意识的这一个动作,犹如一根引信,瞬间引爆了冷南弦心里一直隐忍着的火山。
按捺得越久,爆发得越强烈。
这朵朝思暮想了许久的,渴慕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唇瓣,瞬间便被烈焰吞噬。
来不及和风细雨的浅尝慢酌,立即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汹涌澎湃。
安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脑子里群蝇的嘈杂声瞬间停止了,变得空白。就像是夜空里闪电经过,闪过一道耀目的白光,整个夜空瞬间变得苍白。
然后,惊雷紧跟着炸响。
她的眼帘慢慢地变得沉重,轻轻地合拢。
世界就变得安宁了。
一切,随心而至。
她听得到犹如战鼓一般的心跳声,激起了浑身的热血澎湃,疯狂地奔涌着,直接冲到头顶。
就像是终于得到春雨滋润的种子,贪婪地汲取水分,逐渐地膨胀,然后轻轻的,“啪”的一声,种子的壳,裂开了,伸展出嫩绿的,充满着生机盎然的嫩叶。
她的手臂,就像那两片嫩叶一般,悄悄地生长成藤蔓,攀上冷南弦的肩,然后缠绕起来,逐渐收紧。
而冷南弦的手臂也开始回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楚楚可人的,娇小的,那么一丁点,连骨头都没有,随着他情不自禁收紧的手臂,融化成一汪水。
隐忍了太久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比谁都要热烈。好像都恨不能从藤蔓一样的手臂上,生出根须,牢牢地攀附住对方,生长进对方的心里,彻底融合在一起。
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两人的心跳都逐渐统一了节奏,双飞比翼,只是呼吸声一片杂乱。
冷南弦害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将安生生吞活剥,吞吃一个干净。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埋头咬在安生玲珑精致的肩窝处,用了两分气力。
而安生衣领里冒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温热香气,冲进鼻端,就好像生了无数的钩子,一路抵达他的心里。
他情不自禁地低哑一声轻吼。
而安生也吃痛,指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冷南弦紧咬着牙关,抬起脸,身下的人眼神迷、离,吁吁气喘,脸上一片酡红。
安生想起自己脸上的泪水狼藉,慌乱地挣扎着去擦拭。
冷南弦紧蹙了眉头,额间青筋直冒:“别动。”
安生见过那只玉石榴,虽然并未经人事,但是仍旧多少懂得了一点风月,立即僵住了身子。
“师。。。。。。师父。”
她的嗓音软软糯糯,带着慵懒,泠泠轻颤,令冷南弦喉尖又是忍不住一滞。
什么时候起,“师父”两个字,竟然也有了这么大的诱惑力,令他几乎不能自已。
“傻丫头。”他低哑着嗓音轻声地呢、喃:“你可知道,我想你,盼你了多久?我都快要炸裂了。”
安生羞昵地低垂下眼帘,慌乱地躲闪着他的目光:“你。。。。。。你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