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虽然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而且紧闭着双眼,不知道营救自己的是什么人,但是脑中仍旧残存了一丝理智。
她通过那只略有粗糙的大手。可以断定,拉扯自己的是个男子。但是他不急着将自己营救上去,而是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做什么?若是衣衫不整地被他救出去,即便是性命保住了,那名节也是被毁了,一辈子无法做人。
而且,她可以断定,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喻惊云。喻惊云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她松开男子的手,挥舞着去挡他不断向着自己侵犯的手。
而男子并不肯善罢甘休,另一只手得了自由,更是如虎添翼,向着安生上下其手。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脱掉安生身上的衣服。
安生这时候,就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
此人要么是个登徒浪子,要么,其中就是有什么阴谋。当然,后者的可能比较大。毕竟,以她夏安生的身份,一般人不敢对自己有什么歹意。
而救人不同,水下挣扎,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自己若是衣衫不整地被他救出水面,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安生原本就不会水,在水底更是受他钳制,再加上男子气力颇大,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是他一时间不能得逞,但是自己也禁不住这水底的窒息。若是昏迷过去,不是一样让他为所欲为吗?
安生一时间心急如焚,那股硬气的蛮劲就上来了。
今日宁肯就淹死在这湖里,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更何况,这是在侯府,岸上还有许多人,除了这歹人,就没有第二个人搭救自己吗?
安生在水里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红通通一片,不能视物,倒是模模糊糊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她将所有的气力全都蕴积在腿上,咬牙一蹬,正中那人心口之处,将他远远地蹬了开。
而她自己,也借力后退,远离了那人魔爪。
这侍卫水性也是一般,在水底与安生奋斗半晌,憋得心口发闷,不得不钻出水面透气,然后重新一个猛子扎了下来。
他在水底能够视物,但是毕竟不像在岸边那般清晰。踅摸片刻,终于寻到一人影,已然鬓发散乱,就在离自己不远处沉浮,心中骤然一喜,慌忙游了过去,拽着她衣裙拽进怀里,
怀里人此时已经是晕晕沉沉,处于半昏迷之中,迷迷糊糊地知道有人搭救自己,立即结结实实地搂住了侍卫的脖子,再也不肯松手。
侍卫得手,心里得意,三两下就将她的罗裙束腰解开,坦露出里面的小衣。这侍卫即便是这样的关头,仍旧色心不减,探手撕扯开衣襟,趁机沾了两把便宜。
掌心间触手绵软,不盈一握,令他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水底冷寒。
怀里人溺水时间久,原本尚存一丝知觉,苦苦求生。如今有人营救自己,松懈下来,对于这个侍卫的手脚竟然全然不知。
侍卫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的纤腰,就一跃而出,露出了水面。掌心恰到好处地留在了她的胸前。
岸上众人见两人浮出头来,欢喜惊呼:“出来了,出来了。”
此时怀中人外衫褪去,小衣半敞,袒露出大半个白皙赛雪的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侍卫的身上,全然不知自己早已经春光外泄。
而她的头发凌乱,遮挡住大半张脸,众人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夏紫芜还是夏安生。
二少夫人只当做已然得逞,依旧大呼小叫:“来人呐,快点,把安生姑娘救上来。”
而夏紫纤心里惦念夏紫芜,听安生已然被救起,顾不得看仔细,又焦灼地吩咐:“我三姐还在水里!”
众人的惊呼声自然吸引来府里众多下人,有会水的,也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将两人推到岸边。
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见到“安生”衣衫不整地出来,眸子里不约而同地有幸灾乐祸的兴奋闪跃。
尤其是那侍卫的手,仍旧还不安分地搁在了她的胸前。
二少夫人得意地一拍手,面上就带了焦灼之意:“哎呀,快点去我房中,去给安生姑娘拿一件我的棉裙,这样衣衫不整,如何是好?”
这一大声吵嚷,众人的目光重新被吸引过来,更有不怀好意的,贪婪的目光在她半露的身子上打转,犹如苍蝇,挥之不去。
冷天入水,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侍卫冻得嘴唇发紫,说话都不利落了,牙关直打颤:“安。。。。。。安生姑娘。。。。。。拼命挣扎,这衣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二少夫人拍着手叫嚷:“人救上来就好,哪里顾及这么许多?”
旁边众人也连声附和:“先上来,别冻个好歹!”
侍卫搂着人爬上岸,还未站稳,眼前一花,怀里的人骤然间就没有了踪影,而自己,被一股大力所迫,“噔噔”后退两步,重新跌落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