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最后出站,可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尽管她足够注意,仍是不小心碰到了走在她前面的人。
那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戴着鸭舌帽,皮肤白皙,眸中带水,眉淡,薄唇,松垮飘逸的上装,配一条黑色铅笔裤,脚穿一双小白鞋,背着一个大的托特包。
在感觉到有人碰他的第一时间,便出一声轻啧,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瞪向身后。
可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斜侧方有一个身穿西装,好像是保险销售员的男人。
他冷哼一声,挡在那男人的面前。
……
那保险销售正常随着人流向着站外走,见有人挡在他面前,就对上一个娘娘腔嘲讽的嘴脸,顿时眉头紧蹙。
“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看是哪个变态摸了我的屁股。”
奈何:……
自己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侧腰,怎么就变成摸屁股了?怎么就变成变态了?
那位置离屁股很远吧,这不就是无理取闹的耍无赖吗?
奈何有些生气,只是在看清这两个男人的脸后,生气的感觉消失不见,反而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二人友好交流。
“你有病啊!谁碰你了?”
“你骂谁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那娘娘腔翘着兰花指,指向销售员。“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也挡不住你那一股子猥琐男的味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摸的我还能是谁?”
“你得了妄想症吧,你放心,我就是去摸流浪的母狗,也不会摸你,你个死娘炮给老子滚远点,少来沾边。”
一句死娘炮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那娘娘腔立刻火力全开一顿输出。
“你说谁死娘炮,把你的眼屎擦了,看清楚再说话!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长得跟闹着玩似的。
家里没镜子,还没尿吗?你自己撒波尿照照你自己,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苍蝇走在你脸上都得崴脚!
你是哪个村的猪,这么膨胀?
还是谁家的狗窝没关严,把你放出来了?
有病不去看病,跑到我这来当咸猪手,也不怕我剁了你的爪子……”
被骂的销售男,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要伸手去打他,就被赶来的火车站工作人员拦下。
“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死娘炮。”
“哎哟哟,这给你能耐的,你还想打我,来!你们别拉他,让他来打!就往我这儿打。”那娘娘腔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头,疯狂地叫嚣,“来呀,来打我呀,但凡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能讹得你倾家荡产,我让你连裤衩子都得抵押出去。”
奈何:……
她向左看看那个伸着食指,翘着小拇指,骂人的话都不带重样的娘娘腔。
再向右看看那个咬牙切齿,紧握双拳,却被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销售员。
只觉好笑。
这样两个完全不搭噶的人,竟然有夫妻相。
男男她可以理解,毕竟她在地府,也见过很多不同类型的男鬼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