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一向清冷的眼尾,现下拖拽着一抹旖旎艳丽的颜色。
就像是发着高烧一样。
闻言,赫厄弥斯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发现温度好像的确有些高,或许是手心凉的缘故。
他解释,“今天喝了点酒。”
顾珩平日里没怎么见过赫厄弥斯喝酒,不过今天日子特殊,雌虫小酌几杯也说得过去。
顾珩问,“没喝醉吧?”
赫厄弥斯摇头,全然忽视了自己现在混沌的脑子,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我喝的很少雄主。”
顾珩怀疑的视线在雌虫身上打了个转,随后才慢慢收回来,可能是他想多了,有些虫就是喝酒容易红脸。
直到睡觉时,这场怀疑才被认定为事实。
也许,喝醉的虫并不会认为自己是喝醉了。
卧室门被打开后,很快,顾珩怀里就钻进一具温热的身体,胸膛毛茸茸的银发轻蹭,好似掠过衣物在他的肌肤上扫上一阵痒意。
“雄主……”
微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像是藏着深深的缱绻依恋。
顾珩拿着光脑的手停顿,今天的雌虫倒是比往日要黏虫几分。
之前赫厄弥斯可很少这般主动。
顾珩的手落在雌虫的脊背上,后缓缓抚到腰上,掌心下的身子有一瞬的轻颤。
但是顾珩眼下的注意力已然到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雌虫的身体有些发烫?这也是喝酒后的反应之一吗?
还没等顾珩多想,他腰间忽的一热。
赫厄弥斯的手灵巧的钻进顾珩衣服下摆,温热的指尖划过泛着凉意的皮肤,让两虫心都颤了一下。
“雄主,我想您了。”
赫厄弥斯再次开口的声音涩然,黏黏糊糊的像是嗓子里含着什么东西。
雌虫的手不安分的往下。
此情此景,这句话无疑是裹着更深层的含义。
然而顾珩还是在下一秒,握住了赫厄弥斯乱动的手。
“……雄主。”
赫厄弥斯抬起金色的眼眸,细细望进去,里面委屈之色几乎是要溢出来。
为什么雄主要阻止他?
难道雄主已经厌烦他这具身体了吗?
顾珩要是知道赫厄弥斯内心的想法,一定会直呼冤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确是被今日格外不同的雌虫勾住了。
但是这也让顾珩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口问,“上将,我怎么感觉你喝醉了。”
“我没有。”
赫厄弥斯回答斩钉截铁,给虫一种话还没过脑子,他就已经脱口而出的感觉。
“真的吗?”顾珩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雌虫,话中不信之意明显。
“……真的。”赫厄弥斯拨开了雄主握着他的手,小声反驳,“我没有骗您。”
拉长的尾音带着一丝倔。
为什么雄主不信他啊……
他不会骗虫,更不会骗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