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穗怔住,连哦了两声,还想说点什么场面话,对面干脆利落的挂断了。
她看着电话一头雾水。
晚上九点,一家三口从市中心驱车回来了,乔母进门冲到乔穗穗的房门前‘啪啪’大声拍门。乔季明跟上去想拦却被瞪了一眼。乔父叹了口气摇摇头,回房间去了。
“你成心的是不是?这个家让你搞散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你乔叔叔没本事,那也比你亲爹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你既然姓了乔,那就是你爸爸,你看着他公司要关门了你就心里偷着乐,有你这样自私的人吗?”
乔母还要再拍,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乔穗穗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叫了她这么多年妈,有时候真的很想问,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妈。她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但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生物学父亲不知所踪,她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后来嫁给了乔父,给他们两个改了姓上了户口,这才有学上。
这么多年婚姻生活也是凑合过的,乔父基本是隐形的,家庭矛盾是从来不参与的,有事也是能出钱就阿弥陀佛了,但出人,不可能,更别提出什么情绪价值了。
他不像一个父亲,也不像一个丈夫,更不像这个家的顶梁柱。
乔穗穗甚至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所以很少和他说话,这个表面憨厚实则精明的男人也没有过多的父爱散播,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在乔母面前演演戏,给乔穗穗和乔季明一人买了一身衣服和玩具后,就没什么别的关怀了。
所以不论从哪种层面来说,乔穗穗都不会因为他的事,而去麻烦到关维之。因为不值得。所以她挂了电话后也没公司名字。
乔穗穗看着面前的乔母还在喋喋不休的把所有问题都怪罪到她身上,只淡淡的打断她问了一句:“今天之前,你们不知道我认识关维之,这个公司就能开下去了?”
乔母噎住。
她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认为关维之是你救公司的希望,那么就是我给的你们这个希望。但我不明白,现在只不过一顿饭没吃成,就好像公司倒了是我的错,你这种头脑,还是不要做生意了。”
“你!你敢顶嘴?”乔母涨红了脸,指着乔穗穗的鼻子,一向能言善道,此时却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季明站在旁边,眼底露出诧异。
乔穗穗讥笑道:“你们要是想约关维之出来,自己去约啊。妈,你既然那么看不上我,就别指望我。”
她转身关门前,冷冷说了一句:“明天我就会办住校,之后大家各自清净。”
‘砰——’
房门紧闭。
乔母的脸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白。
她气的浑身都抖,下嘴唇哆嗦着,不停喘着气。
乔季明扶住她去沙上坐着缓了缓,低声劝道:“我明天劝劝她,学校的条件不比家里,她还是”
“劝什么?让她滚!”乔母顺过来气,指着乔穗穗的房门高声道:“她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大学谁供的?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乔季明皱眉,不与乔母争辩,他转头看向那个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浓浓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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