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用他来威胁她。
阿努比斯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生。
事实上,当阿努比斯刚出星际战略学院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一开始他推测是清道夫找到了他,然而他很快就现来人不是清道夫。
他和清道夫的人交手数次,很清楚他们的做事风格,那个组织里的每个成员都训练有素、杀伐果断,一旦被他们盯上,就绝不会给自己任何一丝活命的机会。而现在一直尾随自己的人,却在他试探着露出身体上能够被一击必杀的部位后,毫无动作。
于是阿努比斯装作没有现,一直把人引到了无人的小路上。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出手了,他们试图用飞枪射出麻醉针令他失去意识。
但阿努比斯从小开始就被父亲刻意安排去接受各种药物训练,所以他可以在麻醉的状态下依然保持清醒,并比普通兽人在更短时间内恢复身体机能。
他顺势倒下,表面任人摆布,实则在暗暗听着对方每一步的动作。直到他听到一个女声阿努比斯无法再以身为饵去弄清楚这帮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他不允许自己成为他人要挟她的把柄。
此时,阿努比斯的手已经穿透了隗收的胸膛。
隗收猛地睁大双眼,‘嗵’一声跪倒,张嘴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血,然后咽了气。
站在乔穗穗对面的阿努比斯手中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的手鲜血淋漓,锋利的指甲缓缓收回,一颗沉甸甸的心脏被丢在了隗收的尸体旁。
黑暗如同潮水逐渐褪去,阿努比斯走向乔穗穗,却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把那只染血的手藏在了背后。
上一秒还嗜血狂杀的少年,这一秒肉眼可见的紧张。
阿努比斯看着面前的少女她和上次见面时的样子不同,一头长像绸缎一样柔顺的披在背后,还有几缕不听话的跑到薄削的肩头上,脸就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透亮,此时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鼻尖和双颊都有些绯红,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水灵灵的,让人多看一眼就会想入非非。
“我我吓到你了”阿努比斯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乔穗穗脸上的红霞是因为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往哪看。
刚刚从厢车椅子里挣脱时,阿努比斯的上衣就被撑裂了,又经过一番打斗,此刻他赤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腹部肌肉线条明显,特别是胸前和脸上还溅上了几道血迹,让倒三角的身材顿时变得有种别样的性感。
她强迫自己回神,眼睛瞥向别处,一本正经地说:“这里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殊不知这种假正经在阿努比斯眼中却成了坐实他胡思乱想的表现——
她看见我杀人了。
我完了。
她对我比以前都冷漠。
少年垂下头,低落的“嗯”了一声,一言不的跟在乔穗穗身后,像个路边的流浪狗被投喂后溜溜的想跟着回家。
两人沿着堤坝向下,躲进了一个桥洞里。
这座大桥下是奔流的河,流很快,加上斗拱的建筑,让整个桥洞里都回荡着水流声。
阿努比斯借着河水洗了手,鲜红的血晕染在湍急的水中,随之远去。
打理好自己,他也没再敢接近乔穗穗,而是在隔着她五步远的地方席地而坐。
“清道夫的人极有可能很快就找到我,你跟我待在一起,很危险。”阿努比斯的声音低沉,淹没在被放大的水声中,让乔穗穗有些听不真切。
她干脆直接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歪头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铃兰的味道倏然扑面而来,让阿努比斯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面前人,呼吸都有些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