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沙尘彻底停下来之时,先前围绕在马车周围的百姓和士兵早已不知所踪。
现今,这样一个无水无食的地方只剩了云青洲和池烟寒两人。
池烟寒将马车之中剩下的水与糕点用长布打包起来,再将其绑到自己的身上。
“洲洲,我们离开这里,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在昏迷之中云青洲,随后将云青洲背在背上抬脚走出了马车。
漫天的尘土飞扬,与无尽的荒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阳光炽热而无情,炙烤着他们的身体。
不一会儿,池烟寒的步伐就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此刻布满了细小的裂口,鲜血隐隐可见。
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裳,但他却无暇顾及。
云青洲静静地趴在池烟寒的背上,仍旧是没有意识。
直到池烟寒的脚步戛然而止,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那两道人影。
随着两人逐渐走近,池烟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和警惕。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此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也变得缓慢起来。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没有人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起池烟寒的发丝,仿佛在嘲笑着他此刻的困境。
“找到了,塔主。”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长相清绝的青年打破了沉默。
他微微侧头,对着身旁身穿黑色长衫的人说话,眼神中透着高傲和戏谑。
这位青年身穿红衣,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分明,轮廓清晰。
他的皮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细腻,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泽。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仿佛在空气中荡漾起一层层涟漪,却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而那位身穿黑色长衫的人头戴宽大的兜帽,看不清面容。
“将他带回去。”他的声音寒凉无情且不容拒绝,让人不禁胆寒。
池烟寒身体紧绷着,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两人,浑身散发出一股警惕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仿佛在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的声音冰冷如寒泉,充满了戒备:
“你们要做什么?”
红衣青年满脸不屑,嘴角轻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笑声未落,他的手中竟瞬间凝结出一根锋利的冰刺。
只见他手臂一甩,那冰刺便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地朝着池烟寒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