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云青洲反应过来,池烟寒已经开始攻城掠地,撬开了他的牙关,纠缠。
云青洲有些跟不上池烟寒的节奏,渐渐的被夺了呼吸。
“唔唔。”
池烟寒吃得太狠太急,云青洲有些受不住,便推了推池烟寒的胸膛,小声的呜咽着。
但池烟寒仿佛是渴了太久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久违的甘霖便是一点一滴也不肯剩下。
等到被放开时,云青洲已经是有些晕晕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了。
池烟寒看着此刻眼尾泛着红,眼眸中有着潋滟水光,唇瓣微微红肿的云青洲,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咙。
他凑上前,宽大的身子几乎是将云青洲整个人埋在了阴影里,堵在了车厢的角落。
“夫子洲洲,我好难受。”
池烟寒将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蹭着,语调婉转,似乎是在撒娇。
察觉到池烟寒想要做什么的云青洲耳朵倏地一下就红了,他偏过头去,避开了池烟寒犹如豺狼扑食一般的眼神。
疯批皇帝的清冷国师11
“臣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云青洲的语气听上去十足的冷淡。
池烟寒却并未因此有半分的不快,他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愉悦的模样。
他仍旧是用脸颊蹭着云青洲的手心,不过这次,他将所有的掠夺与侵蚀都埋藏在了心底。
“若是洲洲不愿意便罢了,不过我希望洲洲日后可以不叫我陛下,听起来也太生分了些。”
此言一出,云青洲再次将视线挪到池烟寒的脸上。
池烟寒一双漆黑凤眸恍若揉进了万千星辰,那其中满是浓烈的情愫与期待。
“陛下想让臣如何唤您?”云青洲问道。
池烟寒的眼神倏然变得很是认真:“叫我阿寒,像从前那样,好吗?”
云青洲有些不解:“陛下为何认定臣就是您年少时的夫子?或许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池烟寒眼睛里渐渐蓄起了泪水,他抬手,指尖从云青洲的眉心缓缓的滑到眼尾再到鼻尖,嘴唇,声音有些颤抖:
“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只要是你我都可以认出来,不论是一个背影,一个动作,都足以让我将你认出来。”
话音落下,云青洲有些愣住了,他伸手将池烟寒的手攥在了手心里。
他看起来仍旧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无情,但似乎他的眼底也多了层悸动。
“我知道了阿寒。”
当马车再次停下来时,他们已经置身于南部地域的一片荒芜之中。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寂静,风沙漫天飞舞,视野中一片灰蒙蒙的,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地面干燥得出现了一条条裂痕,像是大地的龟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贫瘠。
偶尔有几个身穿麻布衣服的人匆匆路过,他们的身影在风沙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