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的他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些许,但还是在思索片刻后道:
“臣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池烟寒苦涩的笑了笑,他近乎委屈的问:
“不懂,你怎么会不懂?夫子”
“方才在马车上的一切我都记得,你休想再骗我。”
云青洲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有些生无可恋的问:“你都记得?”
果然啊,他就逃脱不了被发现的定律。
池烟寒似乎心情好了些,他低低笑了声:
“嗯,记得。”
“所以你别再想着逃避我。”
说着,他取掉了青年的面具,再猛地将青年横抱而起。
云青洲有些错愕,他拍了拍池烟寒的手臂,道:“放我下来。”
池烟寒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这张他心心念念的面庞,眼眶中渐渐蓄起了泪水。
随后,他轻柔的将青年放在了床榻之上,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夫子不,洲洲,我想这么叫你洲洲,可以吗?”
他理了理青年的鬓发,青年偏过头去,似乎生着闷气。
“你既然都这样叫了,又何必来问我?”
池烟寒缓缓坐在了床边,他勾唇笑着,眼尾是红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洲洲,你能回来,真好。”
不论是怎样回来的,只要此刻你在我身边,便足够了。
他伸手替青年脱去了鞋子,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仿佛任劳任怨。
“早些歇息吧。”
云青洲看着丝毫没有躺在床榻之上想法的池烟寒,扯着他的衣袖问:
“那你呢?”
池烟寒指尖碰了碰青年的侧脸:“我就在这里。”
说着,他又挑了挑眉,神情近乎狡黠的低声问道:
“怎么?洲洲是想让我陪你睡吗?”
闻言,青年的脸皮瞬间红了些:“没有。”
说罢,云青洲便转了个身背对着池烟寒。
池烟寒看着青年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听见青年逐渐绵长的呼吸,他安心的趴在了床沿边,同样是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入夜,窗外寒星点点,月亮如同皎洁的玉盘挂在天空之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入耳畔,云青洲倏然睁开了双眼。
他耳尖微动,在房间之中听到了细小的脚步声。
而后,他转眸看向池烟寒,发现对方正沉浸在梦乡之中,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的来临。
一抹银光闪过,云青洲想要将池烟寒推开,池烟寒却是先一步利索的往一旁闪躲。
刺客手中的刀劈到了床沿上,顿时,整个床便被劈成了两半。
此时的云青洲早已站在了一旁,身穿黑衣的刺客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举起刀朝着池烟寒砍去。
池烟寒随手拿起了一旁放着的剑,开始与刺客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