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邵临答,简丽烟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邵临重新摊开掌心,望着手心的白陶瓷腕表,他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何利走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邵总痴迷的对着手心的一块女士腕表傻傻发呆,那目光不像是在看腕表,倒像是在看深藏心中许久的恋人。
灼灼情深。
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何利吓得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等他把手放下来,再次定睛一看,邵总的目光还是那样炙热深情。
于邵总而言,那腕表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珍贵之物。
所以,那腕表到底有什么魔力,让邵总这样珍之重之。
想起还有重要事情,何利压下心中所想,走近,恭敬汇报:“邵总,股东大会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你看。。。。。。”
以往的何利不会跑到邵临家门口来找人。
实在是刚刚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邵临都没接,他才迫不得已跑了上来。
看到邵临悠闲的站在走廊上,何利有一瞬是呆愣住的。
邵临从脖子扯下蓝色真丝领巾,小心翼翼用领巾将腕表包好,揣进兜里。
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嗯,走吧”
何利眸光微闪。
刚刚,他可是全程目睹邵总的动作。
那抹怪异的思虑再次攀升。
所以,这不算多名贵的腕表到底对邵总有什么重大意义,需要邵总他这样小心谨慎呵护?!
“不是说会议马上开始,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过来!”邵临蹙眉,眉宇间弥漫着一股冷戾。
何利吓得抖了抖。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邵总。
凉薄冷戾、寡情冷性。
清心寡欲的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双冷漠幽深的黑眸一射过来,瞬间给人巨大压迫感。
——
接完电话,简丽烟望着手心的面包和牛奶怔怔发呆。
犹豫不过两分钟,她拿起面包拆开包装,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身体是自己的,不吃也是扔掉,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何况今天还要忙一天,她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另外买早餐。
这么一想,心里所有的负担都没有了。
吃完早餐,车子正好停在简氏大厦。
因为上次年会的事,加上简父现在还在住院。
公司也是被牵连,最近一周公司股票大跌,简丽烟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维稳。
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应酬不完的酒局。
好在她千杯不醉,不然早就被一众客户和投资方给喝趴下了。
不知是不是看出简丽烟比男人还豪爽的性子,渐渐地,那些本来看她年轻故意为难她的投资方也逐渐放下芥蒂。
毕竟是简氏话语权最高的人。
这天,简丽烟又是开了一天的会,晚上还去参加了两场应酬。
等一切结束又是十一点以后。
回到住处,想起早上的事,简丽烟给邵临拨去一个电话:“我在我家门口,腕表可以拿过来。”
几乎简丽烟的话音一落,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紧随着是邵临高大挺拔的身姿,男人身上还穿着西装,领带系的一丝不苟,似乎也是刚下班不久。
简丽烟挂掉电话,收起手机,重复一遍:“腕表。”
“今早走得匆忙,带去公司忘了带回来。”停顿一秒,邵临问,“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