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辉腾,坐着一位矜贵清隽的男人。
“邵总,丽烟小姐她们已经走了,我们八点还有一场和宏拓集团老总的饭局。”
程尔旭纠结再三,还是没忍住提醒出声。
邵总已经枯坐在车内两小时了。
车子在医馆对面停了许久,又从医馆对面的路一直跟来,只是小心翼翼的跟着。
他们的车速很慢,离简丽烟有一定距离,很难被发现。
自从简丽烟回国后,邵总每天都是如此,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就是悄悄的躲在暗处来看丽烟小姐。
为了每天腾出足够的时间来看丽烟小姐,邵总工作的时间都是一再压缩,用最短的时间干完最多的活。
怕丽烟小姐有所察觉,他们的车子会经常换动。
今天他们开了一辆非常低调的辉腾出来。
许久后,邵临收回目光,眸底漆黑深邃,磁沉的声音吩咐:“走吧。”
邵临气场强大,面容矜冷,喜怒难辨,但是程尔旭愣是听出邵临并没有生气。
邵总的声音温和磁沉,连尾音都透着一股雍容的气度。
程尔旭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怔几分,点火,发动引擎,驶离。
——
直到上了车,陆谚北还是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从来没有见陆谚北生这么大气的陆知义吓得往里缩了缩脖子。
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可是如果爸爸娶了那个女人,言灵妈妈怎么办,他今天才知道原来言灵阿姨不是阿姨,是他的妈妈,是他亲生的妈妈。
他是陆谚北爸爸和言灵妈妈一起生的孩子。
他想要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不想爸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陆知义委屈地抿了抿唇。
一个小时后,陆家,书房。
陆知义双腿站的笔直,搅着手指,垂着脑袋,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陆谚北沉默的盯着陆知义,不开口,就只是那样沉默地盯着。
到底是在公司掌管着上万员工的总裁,陆谚北气场强大,给人巨大压迫感。
最后陆知义还是扛不住男人强大气场的威慑,吓得哭了出来,他也不敢开口说话,就一直呜呜呜小声啜泣着。
陆知义一哭,陆谚北眸底的神色愈发深了几分,男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呵斥:“别哭了!”
陆知义吓得一个哆嗦,瞬间噤声,睁着泪雨蒙蒙的大眼睛呆愣愣的望着陆谚北。
“错了没有?”
陆知义倔强摇头,“我没错。”
“你没错?”陆谚北简直要被气笑了!
合着让他反思这么久就反思出个这样的结果!
下一秒,陆谚北神色骤然发沉:“陆知义,陆家教你的那些礼义廉耻都让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知义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就是不吭声,陆谚北气得血压直飙,“谁让你去找丽烟阿姨麻烦的,她马上就要和爸爸结婚,以后就是你妈妈,陆知义,你就是这样尊敬长辈的?”
最后一句话,陆谚北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知义是倔强的,即便很怵此刻的陆谚北,只要一想到言灵,他还是义无反顾辩解道:“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叫言灵。。。。。。”
“谁告诉你妈妈叫言灵!”陆谚北冷眸微眯,眸子沉的能吓人,就那样定定的凝着陆知义。
等了许久也没等出个所以然来。
陆谚北双手扶腰来回踱步,数秒后,他走到陆知义面前,冷声命令,“把裤子脱了,去板凳躺好!”
“爸爸,你是要打我板子吗?”陆知义委屈巴巴,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
“别以为掉几颗眼泪就有用,我告诉你,今天你犯了大忌!”陆谚北面色紧绷,严父气质尽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