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和夫人千万不要为了我们闲儿伤了和气。我这就带她回府去。”苏宁见此毒这么诡异,并非寻常,还是觉得不要沾惹的好,便拉上沈未闲作势要走。
“宁姨。”沈未闲有些不愿地喊道。
而苏宁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无需多言。本来就令人躲之不及的事情,何必上赶着。
就在她们要上自家的马车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挽留的声音,“沈夫人,沈小姐且慢。”
当着楚令满脸不认同的面色,周莹表现出自己的爱子之心,以及对沈未闲的信任,“我儿如今危在旦夕,县主但治无妨,有什么后果由我担着。”
周莹知道,御医到这里还需一些时间,而抓到下毒之人也没有那么容易,但沈未闲却能现楚景和中的毒,所以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性命,想要一试。
“夫人你。”楚令见周莹如此说,气的背过身去。
也罢,也罢。
既然达成共识,沈未闲也不耽误时间,摊开针包,让下人把楚公子的上衣脱了,就在几人争辩的功夫,黑毒赫然蔓延到了楚景和的胸膛之上。
情况十分紧急,沈未闲捻起一根银针向下扎去。
不同于沈未闲面容的稚嫩,她下针如有神,老练,驾轻就熟。
在普通人看来,就根本不像是胡乱下针的样子,而是循秩有序。
仅仅是七针,便花费了沈未闲一刻钟的功夫,累的她满头大汗。
但是黑色的毒素似乎不再蔓延,被堵塞住了,停滞不前。
此时无论是丞相府的人,还是围观的群众,都不敢再质疑沈未闲的医术。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
楚令更是一脸羞赧,自己先前的态度有多强硬,现在的他就有多惭愧。
但他楚令向来能屈能伸,只见他对沈未闲行了个礼,“县主大义,是老夫迂腐了。”
沈未闲哪里敢受楚丞相的礼,赶忙把人家扶起来,“丞相大人万万不可,晚辈怎可受您的礼,这不是折煞了晚辈了吗?”
周莹看着沈未闲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不由得高看了一眼,但实在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不由得追问道,“敢问县主,我儿的情况如何了?”
“毒是暂时压制住了,但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楚公子危矣。”沈未闲实话实说。
这听的相府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下毒之人如此用心险恶,几乎不给楚景和一线生机。
只是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一回事儿,楚令遂问道,“县主,不知道我儿现在可否挪回府中。”
沈未闲道,“楚公子的毒是压制住了,但是身上的针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拔下来,否则前功尽弃,恐伤了公子的性命。”
“嗯。”楚令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随后吩咐侍从道,“去找副担架来,把小公子抬回去。”
相对于马车颠簸,楚令还是觉得担架稳妥一些。
对此,沈未闲也没有意见。
为了保险起见,丞相夫人周莹有些嗫喏着开口道,“不知道县主可否跟我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