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后院。
卫启原本睡得很死,但被子不知道怎么得,滑落在地,害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便再无睡意。
虽然外头的夜还是黑的,他已经隐隐的听到了公鸡的打鸣声,便起身穿上衣服。
他爹平常总是跟他开玩笑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不知勤学早,白方悔读书迟”。这意思不就内涵他不够勤奋吗,那他便早起令他刮目相看一次。
走到院子里,卫启隐隐的觉得不对劲,貌似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这个时辰,按理说家里应该早就有人走动了,现在却安静的不得了。
卫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在做梦,还没有睡醒。
可是脸,是真的疼啊!
他有些无语凝噎,“有谁能告诉我一下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突然,他听到墙角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咳嗽声音,有些被吓到。
但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他向着墙角的方向慢慢走去,反正天也快亮了,应该没有怪力乱神的事情。
待他走近,又是一声咳嗽,这下他确信了这里是个人,心安了许多。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卫启看清了墙角的人,虽然身上脸上都带着血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有些不敢置信的试探唤道,“靖叔?”
墙角的人喉咙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应一声,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晕了过去。
想来,是伤的不轻。
卫启想把沈靖义挪到客房的床上,可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是扶动沈靖义这高壮的块头。
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看来只能出去看看了。
怕沈靖义重伤之下再受冻,卫启从屋子里拿出了两床被褥,全部盖在沈靖义的身上。
正巧,卫峰扶着福伯从永春堂回到卫宅。福伯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枚,从火堆旁捡回来的沈未闲贴身玉佩,脸色悲痛。
当看到两人迎面走来,卫启跑上前问道,“爹,福伯这是怎么了?”
不等他爹回答,他又继续说道“还有,靖叔不知道为什么身负重伤,躺在我们后院的墙角,满身都是血。”
“什么?”卫峰一脸的不可置信,遍寻无果的沈靖义自己跑回来了吗?
福伯更是激动,抓住卫启的胳膊问道,“孩子,你说的靖叔可是我们家大人?”
卫启不明所以,“是啊,福伯,除了这个靖叔,我也没有其他叔了呀!”
“好,好,孩子,你快带我们去看看。”
于是,卫启带他们去后院现沈靖义的地方。
走近他们才现,沈靖义被盖在床褥之下,看着沈靖义惨白的脸,福伯的手都有些颤抖,卫启解释道,“我抱不动靖叔,怕他冻着,便先拿被子盖好。”
“好啊好,你这孩子真的有心了。”
卫峰也很是赞赏的轻轻拍了拍卫启的肩膀,这孩子开始懂事了。
让沈靖义一直躺着地上也不是个办法,三人合力把沈靖义抬到被褥上,又一起把被褥抬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