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王见其神色,询问是否知晓其中之事,荀北虽有支支吾吾却也不敢隐瞒,于是道出此女子曾为王府舞姬,通晓音律,后死在王府门口,已三年有余。
郑宁王沉吟道:“舞姬死在王府门前……为何本王从未听说?”
荀北支支吾吾不语,郑宁王察觉神态,心下沉思,顿时生怒起来:“难道……我王府之中,还有冤屈不成!”郑宁王厉声之气让荀北不得不将事情如实陈述。
原来,那死去的歌女,擅长歌舞,身姿轻盈,其貌美如花,执箫声绝美。郑宁王仿佛有所印象,几经回想,便疑问道:“可否是,当初齐妃所钟爱的那位,名为莺莺的舞姬?”
“正是。”荀北点点头。
“莺莺……死者是莺莺?”郑宁王拿着丝巾来回走动,回想起曾见过一面。
当时,郑宁王从恒甪回来王府,踏入府中便听见了优美的歌声。齐妃还特地说起新来的舞姬莺莺,她舞跳的绝美,箫自然吹的好,故而又让她吹箫于郑宁王听。郑宁王赞不绝口并赏赐了莺莺,可后来就没再见过莺莺,郑宁王自己也忘却了。
荀北道:“王爷,看来,那老者必然与那莺莺有关联。”
郑宁王点点头。
郑宁王轻叹此女子多才多艺,是个可人儿,如何却死了?他想起山间哦声音,莫非就是莺莺的歌声……想到这里,郑宁王心头一阵拉扯的刺痛。
“王爷!”荀北急忙扶住郑宁王,郑宁王让荀北说出莺莺究竟为何而死。
荀北知自己曾违背郑宁王,如今得以保全性命,此刻在郑宁王面前,他不敢隐瞒,随后道出莺莺个性直率,有桀骜不驯的心,她被管家看上,要求莺莺嫁给管家的傻儿子,莺莺不从。于是,管家诬告莺莺盗窃了王府的东西,莺莺不服气,找管家理论却被管家以棍棒打死在了王府门外。
“真是岂有此理!”郑宁王大雷霆,道自己的王府如何会有如此大胆歹毒之人,于是令人马上将管家重打三十大板,并将他关入了地牢最阴暗的一块地方,让他好好反省。
齐妃知晓后迫不及待的前来为管家求情,齐妃来见了郑宁王,轻柔柔地行了个万福,起身微微抬头见郑宁王的脸色肃穆,眼下也不敢多言什么。
郑宁王冷着眼眸,拿起老者所给的丝巾轻叹一息,言管家恃宠而骄,不该杀死舞姬,三十大板对他乃是小惩大诫。齐妃遂哭哭啼啼起来道:“谢王爷手下留情,伯父他已年老,当年是多有糊涂,望王爷宽恕他吧!”
郑宁王道:“那年,我曾问过一次,那舞姬莺莺去了哪里,你说她投亲戚去了,如今却是死了?”
齐妃不敢隐瞒,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王爷,此事是妾身的错,妾身将莺莺被打死一事隐瞒下来,草草了事,没想到老者是她的亲人,都怪妾身糊涂,王爷您就惩罚我吧!妾身毫无怨言。”
郑宁王长叹一声将齐妃扶起来,却道因果报应,莺莺阴魂不散,实则含冤,郑宁王府岂能无故让一女子冤屈而死。
“王爷!”齐妃泪眼婆娑,哭诉着自己伯父虽然大错,然而看在他年迈,望郑宁王能够宽恕了他。
见齐妃哭的跟泪人一样,双眼通红。郑宁王心有怜惜,缓缓言道:“人既然已死,可是怨气不散,管家糊涂之行,连累本王在山林受惊,他真是该死!。”
齐妃哭道:“王爷!我伯父是该死,可是妾身”
好一会儿,本王叹道:“念他在王府操劳多年,王爷也没想要他性命,不过,那舞姬毕竟是被他所打死,先关他几日,以消磨他的罪孽。”
齐妃默默抹泪,恩谢郑宁王对管家的不杀之恩。
彩云客栈。
姜悦正与红草对弈,右侍卫匆匆叩问而入,将钟能出没于周城的事情告诉了姜悦,姜悦听后心下欣喜不已,可是随之而来的怨恨也涌出来。
红草提议让在周城寻到钟能的侍卫将钟能抓来莫临城,再好好审问他一顿。
这时,右侍卫言道:“公主,眼下可能有点儿麻烦事儿,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是能御厨似乎得罪了人,现在被人一伙人追杀,好像是郑宁王的人。”
“郑宁王府?”姜悦疑惑,沉吟道:“你是说,皇叔派人追杀能御厨?”
右侍卫点点头。
姜悦摇了摇头,觉得郑宁王不会跟一个厨子过不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右侍卫沉思道:“公主,小的觉得,能御厨会与郑宁王扯上事,看来一定难缠,想必能御厨犯了大罪!”
红草连忙道:“奴婢也觉得甚是,公主,现在该怎么办?”
“去周城!”事不宜迟,姜悦决定立即奔赴周城。
红草开始准备行囊,姜悦再令左侍卫备来轿子,然后都一起前去了县衙。
县衙门外围满了百姓,姜悦下令革了糊涂贪婪的县太爷的官,并赏赐了他五十大板后给轰出了县衙。
姜悦吩咐衙差将县太爷家中所有的珠宝玉器,分散于平民百姓,后亲封孟子尚为莫临城县令,立刻上任。
孟子尚得知后震惊不已,叩头谢恩。
“起来吧。”姜悦肃穆之下,询问孟子尚,何为为官之道。
“小人不才,也读过圣贤书。”孟子尚认为言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皆皇恩浩荡,皇上仁德有为,为官者当以奉法守正,廉洁奉公,言语恭谨,为百姓谋福。
姜悦点点头:“孟子尚,本公主望你记住今日之言,不可有负城中百姓。”
小人不敢有违,谨遵公主殿下的教诲。”孟子尚俯跪拜姜悦,内心充满了对往后日子的期待。
姜悦十分满意,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转身扫向跪在地上瑟瑟抖的陈主薄,于是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杖其二十,关入大牢,由孟大人上任后处置。”
姜悦对孟子尚直言已为孟子尚思得良辅,随后便让右侍卫传人进来。
右侍卫喊了一声:“孔策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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