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朗也只是叹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大小姐这么生气过,总之,你随机应变吧。”
赵明朗说的对,不管怎样,不能所有人都耗在这里,况且他要搞清楚唐家到底是怎么得到了陆锐制药的商业机密。
潘嘉年开着车一路上心不在焉,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潘嘉年拿起电动门的遥控,可是遥控器没有任何反应。潘嘉年给陈叔打了一个电话,陈叔颤颤巍巍的从门里走了出来。
“怎么换锁了?”
陈述只是恭敬的回答,“大小姐打过电话了,说是家里不够安全,让我们把所有的锁都换掉了。还有,大小姐吩咐,姑爷最近太忙了,也分身乏术,半山别墅在郊区,您每日往返也不方便,所以尽量不要回来了。”
陈叔这番话,潘嘉年自然明白什么道理。陆白月这是不想让他进门了。这是陈叔告诉他的,如果是陆白月,今天的话想必就很难听了。
潘嘉年不能为难陈叔,所以对陈叔说道,“我去拿些衣服吧,整理好就走。”
陈叔这才放潘嘉年进门。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半山别墅里却很安静,被改造成半个游乐场的院子里,灯光很暗,一切都浮在月光之下。潘嘉年身心疲惫,他松了松领结,把身上的西服脱掉,来到了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便不愿起来了。
潘嘉年就这么睡着了,陈叔也没来催促他,潘嘉年一直睡到了天蒙蒙亮才起来。他洗了一个澡,拿出行李箱,把要换洗的衣服收拾了一下。他拉开床头柜,里面有给安安买的早教书,一看到这些东西,潘嘉年的心里就绞着痛。
他把早教书重新放回在抽屉里,只把床头的结婚照塞进了包里,还有斐姐给安安做的一只小兔子。
潘嘉年环顾了一下这间卧室,却还是离开了。陆白月的性格他明白,服从是最好的选择,而不是辩解,况且这件事,他实在是辩解不了。
潘嘉年原本以为陈叔已经睡了,没想到却一直在一楼的沙发上等着他,可能就这样等了他一个晚上。
“陈叔,太抱歉了,睡了一觉才走,让你一直在这等着。”
陈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等一晚上,只是老爷子昨天有点闹腾,所以晚上醒来好几次。”
“爷爷现在在哪呢?”
“老爷子一直闹腾着要看月亮,现在在花房里睡着了。”
潘嘉年听闻,提着行李来到了花房,陆大海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块毛毯,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潘嘉年走过去,摸了摸陆大海干瘪而又布满皱纹的手掌,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虽然潘嘉年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陆大海还是醒了。他眨着眼睛瞧了眼潘嘉年,说了一声“臭小子”。然后又闭着眼睛转过头去睡着了。
潘嘉年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份事业也没有多大意思,本想着能够独当一面,而不是被坊间称作依靠女人的小奶狗。
可现在,岂不是物极必反了?
潘嘉年还是离开了半山别墅,那扇熟悉的店门缓缓的在自己眼前关上了,最后轰隆一声,彻底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潘嘉年没有立刻走,而是就在外面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他想把事情好好捋一捋,最好能理出个头绪。
“潘总?”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潘嘉年抬头,看见竟然是唐慕。
潘嘉年有点儿激动,他走过去对唐慕说的,“唐家为什么会有陆锐制药的商业机密配方?你别说你不知道,诗文就是从你那里拿来的。”
唐慕有些一头雾水,他辩解道,“我和诗文私底下只联系过一次,就是游乐场那一次。我在昨天的酒会上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想必是别人架着我的名去做了这件事吧。我还想着和你合作呢,怎么会背后就来一刀,况且我和陆白月从小就认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做损害他利益的事情。”
潘嘉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种事就算是唐慕做的,他又怎么会承认呢?潘嘉年转身上了车,没有再跟唐慕再交谈。
看着车尾灯,唐慕也是心情凝重。因为两家住的很近,况且薛四奶奶向来对唐家很上心,所以他昨天就知道陆白月又去了医院。
唐慕快走两步,进了别墅。薛四奶奶今天起得早,正在花园里读书。
“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我的名义去联系诗文了吗?”
薛四奶奶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便不紧不慢的回答他,“我看着你想要把游乐场归还给诗文,所以私底下找汪天泽去和诗文又谈判了一下,仅此而已。”
唐慕皱起了眉头,感觉又一次被薛四奶奶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