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年嘴硬,他只是说道,“按照图纸就是这样的,你闲得很嘛?竟然有空来这里看我干活。”
陆白华靠在一边,然后回答他,“你干活的声音已经吵到我学习了,况且你笨手笨脚的,也不是个干活的材料,所以我急得很,想要告诉你一声,还不如让工人来做呢,不到二十分钟,组装的齐齐整整。”
陆白华难得跟他这么心平静气的说话。
潘嘉年自然是因为陆白月的原因,才对陆白华客客气气的。虽然不服气,但他却还是偷偷的把两个零部件换回了正确的位置。
“你懂什么呢?你什么都不懂。”
陆白华听闻不屑的说,“至少我懂得怎么节省时间。”
“可你不懂一个父亲想要为女儿做事的心情,工人亲手组装的,和父亲亲手组装的,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陆白华却哈哈笑了笑,“那你何不自己当个木匠,亲手打磨一个游乐场呢,那不是父爱如山了?”
潘嘉年可不跟陆白华一般计较,只是口里嘟囔了一句,“小屁孩儿。”
陆白华并不在意,只是随意的又和他搭着话,“我听人说,梁倩好像得病了呢,得了脏病。你跟她关系这么好,不会也得了吧?”
潘嘉年手上一顿,这个臭小子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试探他,心机重的很。
“你听谁说的?”
陆白华耸耸肩,“我关注她,所以她的消息自然就灵通一些。听说她得的不止是脏病,而且好像还感染了HIV。你是我姐夫,我得好心劝你一句,你这时候可不能碰我姐,万一我姐被连累了那可怎么办?”
“陆白华,咱有事儿说事儿啊,别阴阳怪气的。我和梁倩没什么,虽然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任何事,但总要让你闭嘴吧。”
“那这样最好,我也就放心了。我这个人恶劣的很,不像我姐姐。”
陆白华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警示着自己,潘嘉年倒是也明白,他不过是担心陆白月受伤。陆白月现在状况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公司的事情都能处理,坏的时候,记忆消失殆尽,大脑一片空白。
而且还怀着孕,想到此,潘嘉年倒是也不愿和陆白华多计较了。
潘嘉年干得热火朝天,谁曾想陆白华最后也看不过眼了,伸手去帮了忙。一会儿和潘嘉年搬东西,一会儿和赵明朗组装,陆白华比潘嘉年干的还要起劲儿呢。
陆白月在窗子上看着几个男人忙忙碌碌,却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潘嘉年嘴甜,想一出是一出,是结结实实的行动派。
陆白华鬼点子多,雷厉风行的,但不论怎样都还是个孩子呢。
只有赵明朗是默不作声勤勤恳恳的做事。
身边有这三个人帮扶,陆白月觉得很踏实。虽然和潘嘉年之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总归陆白月是明事理的。
就算是中午吃饭,潘嘉年也不在心思上,匆匆扒了几口,就下楼去组装了。
他这是和陆白华较上劲了,因为陆白华说他今天一定搞不好。
潘嘉年就要做给他看,父亲的力量是有多么强大。
潘嘉年顶着大太阳干活,陆白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便让陈叔给他支一把太阳伞。
陆白华说,“你要是这样做,可就显不出他父亲的伟岸光辉了。他就应该晒的爆层皮,才能显示出对小宝宝的爱。”
陆白月可没听他的,还是让陈叔去支了一把伞。
潘嘉年这回干的可更有劲儿了。
一个小时之后,潘嘉年接到了潘嘉业打来的电话。
虽然对诗文和潘家都有意见,但对于潘嘉业,潘嘉年多少还是心软的。
“阿业,有事儿吗?”
潘嘉业说道,“妈想叫你吃饭呢,但是又抹不下面子,所以让我打电话来请你回家。”
“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暂时回不去了。”
潘嘉年话音未落,诗文便接过了电话,听她的声音很是谦虚,“回来吧,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我也是最近急了,所以让你生气。妈亲自给你做饭吃,而且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难不成又是潘鑫达留给我的遗书,或者这次换人了,换成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电话那边的诗文听上去意志有些消沉,但还是对潘嘉年说道,“别拿这件事说事情了,我知道你在六合城的那片地皮上想做些事,所以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希望能够帮到你。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处的,但对于你来说,想必十分有用。不管怎样,你回来看一看吧。都是妈做的不对,妈跟你说句对不起。”
潘嘉年心情很复杂,他真的不想管潘家的事。
但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再说吧。”潘嘉年就回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一会儿潘嘉业又发来了微信:妈妈真的有事找你商量,她这些天已经反省了,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吧。现在爸爸病重,我们只能依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