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也在笑自己当妈妈了吗?”
“我笑你活的简单活得执着,潘嘉年,你有多少钱我最清楚了,别做这种风险很大的事情。”
潘嘉年只是摇摇头,“人这辈子,又能做成几件事呢?还不如称心如意一些,让自己更开心吧。”
陆白月这些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早就身板僵硬,腰身剧痛。她不断的辗转反侧,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舒服的姿势。
潘嘉年只是掀开被子,命令道,“你侧过身子去。”
陆白月这会儿这样不舒服,倒也很配合,就侧过了身子。潘嘉年一双大手给陆白月在后背按摩着,陆白月紧绷的肌肉慢慢有所缓解,她不免长舒一口气。
潘嘉年却忽然把耳朵贴在了陆白月的肚子上,他在仔细的听。
陆白月问他,“你干嘛呢?”
“想听听宝宝有什么动静?”
真是幼稚可笑,陆白月对潘嘉年说,“它只有一点点大,你怎么可能听到它的动静?”
“女儿,你好好长大,爸爸会守护你的。”潘嘉年就对着肚子这么说了起来。
真是越来越无语了,陆白月这个人很冷静,可不像潘嘉年这样情绪激动。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呢?万一是个小男孩,你可不就要失望了?”
潘嘉年摇摇头,“一定是个女儿,我前两天做梦,总是能梦到一个小姑娘,我还纳闷儿呢,怎么总是做这样的梦,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老天在提醒我呢,还不去关心关心你的老婆,小心孩子出来,不认我这个爸爸。”
潘嘉年这张嘴是真的甜,而且是真的会说话。陆白月原本一肚子的怨气,这会儿也多消失殆尽了……
诗文被潘嘉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在家里气的来回暴走。
潘嘉业自从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也很少闹着出去玩儿了,多半时间是留在家里学习,看书,或者是和护工一起照顾潘宏达。这会儿,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诗文在自己面前眼花缭乱。
“妈,你就不能坐会儿吗?你晃得我眼晕。”
潘嘉业就随便说了一句,诗文的火气就上来了,她对着潘嘉业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做做主,你看现在家里面成什么样子了?我除了在这里急急躁躁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那能怪谁呢?潘嘉业想,还不是怪他们生自己生的太晚了。
潘嘉业试探地对诗文说,“你去看看嫂子好吗?毕竟现在只有嫂子可以帮我们。妈你去服个软,跟嫂子道个歉。说不定,我们就渡过难关了。”
诗文的手指头点在潘嘉业的眉心,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就还不懂呢?我们潘家能成这样,跟她陆白月有很大的关系。我现在去求她,难道让她把我按在地板上摩擦吗?我到底有多贱呢?”
“可你错在先呐,你干嘛要去推嫂子?她现在还在保胎呢,幸好孩子还好好的。如果出了问题,你说该怎么办?到时候连道歉都没有用了。”
诗文真的是暴躁到了极点,她听着潘嘉业这些话就牙根痒痒,“你还没娶媳妇儿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那以后我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反正,想让我去道歉,门儿都没有。”
潘嘉业倏地站了起来,然后就上楼去了,随后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了。诗文看见自己的儿子这般态度,气急败坏的问道,“干嘛去?”
“透透气,家里实在太憋闷了。”
以前的潘嘉业只会哭,遇到事情就抹眼泪。但是这次,潘嘉业知道,就算是抹眼泪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人瞧不起。
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院去,谁知道陆白华今天并没有在医院。他也没有车,便坐了公交去半山别墅。
到半山别墅的时候,陆白华正在上课呢,郑欣乐讲的激情四射,陆白华听得昏昏欲睡,但总之还是很和谐的。
潘嘉业自行到天台上去等陆白华,两个小时之后,陆白华才上完了课。
潘嘉业看见陆白华来了,打起了精神,笑嘻嘻地对陆白华说,“白华,你可真厉害,这次竟然考了年级前五名。有好几科都是满分呢。学校里都轰动了。”
陆白华却面部改色,他只是回答道,“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我难道不知道自己成绩好吗?”
陆白华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想考多少分就能考多少分,完全没有悬念,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题都被他掐指算过,没有他想不想学,只有他愿不愿意配合。
潘嘉业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这样的事之后,他和陆白华的感情,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了,反正,以前也是他贴着陆白华。
潘嘉业只是沉闷的站在天台上,然后对陆白华说,“你有烟吗,我想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