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我的愿望,不需要圣杯,也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在见到你们的那一刻,就已经实现啦。”
&esp;&esp;“然后——那个,这跟我……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不能起来,有什么关联吗?”
&esp;&esp;前面的嗓音还很正常,说到后面这个困惑时,西里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有那么一点弱,像是——心虚?
&esp;&esp;不对,这种情绪,不是在梅林阁下那里出现才正常吗!
&esp;&esp;“哦,没什么关联。”
&esp;&esp;圣诞alter直接否认了。
&esp;&esp;“不过,跟你隐瞒了我们相当重要的事情有关联。”
&esp;&esp;圣枪的女神紧跟着接上。
&esp;&esp;西里尔:“咦,我没有隐瞒——”
&esp;&esp;说着说着,话音忽然戛然而止。
&esp;&esp;他相当不擅长说谎,也很少说谎。好像,唯一一次撒谎——也不能叫做说谎,那是出于善意的谎言。
&esp;&esp;也就是,把自己的病情瞒得死死的,明明病入膏肓,时日已然不多,还借着无法轻易跨越的距离写信自称身体一切都好……而已。
&esp;&esp;“……”
&esp;&esp;“没有吗?”
&esp;&esp;多……多么锐利,仿佛可以直击心灵的眼神啊!
&esp;&esp;他看不见ncer阿尔托莉雅姐姐的眼神,但是,目光炯炯的圣诞alter投来的视线简直避无可避,从她身旁探出脑袋的迷之女主角x狐疑且认真的目光,在他看来,也尤为扎人。
&esp;&esp;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esp;&esp;西里尔一度认为,这就是他曾经为了不影响亲人的心绪隐瞒不报、让阿尔托莉雅姐姐事后才得知真相的报应。
&esp;&esp;他知错了。
&esp;&esp;他深刻地对自己进行了反省。
&esp;&esp;然而——
&esp;&esp;西里尔(僵硬):“没、没什么……”
&esp;&esp;显然这一次,他绝对没有做类似于隐瞒自己病情的事情。
&esp;&esp;只是诅咒……诅咒不会危及到生命,所以不能算在里面……吧?
&esp;&esp;在特定的方面会尤其固执的青年睁大眼睛跟姐姐对视,试图用小鹿似的纯洁眼神将心有怀疑的她们打……动……哎呀!
&esp;&esp;有没有成功把阿尔托莉雅们打动,西里尔不知道,但她们的态度非常强硬,他是知道的。
&esp;&esp;他直接被ncer的姐姐摁到了自己的腿上,很好,非常完美地膝枕。
&esp;&esp;圣诞alter无比严厉地道:“直觉告诉我,你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听话,所以——嗯,镇压好了,就在她这儿躺着,在我的眼皮底下乖乖地休息吧。”
&esp;&esp;“不对,怎么你们都想着让我休息,我……不累啊。”
&esp;&esp;西里尔是睡了一觉起来的,虽然没有睡多久,但精神应当比之前好了很多。
&esp;&esp;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休息了,而且,明明还有事——
&esp;&esp;“早餐……”
&esp;&esp;“现在还吃什么早餐,不吃了!”
&esp;&esp;“间桐雁夜先生——”
&esp;&esp;“啊西里尔先生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esp;&esp;“真的,还有小樱的……”
&esp;&esp;也不能算是匆忙之间找借口,西里尔是真的有事要做,就是与间桐樱有关。
&esp;&esp;可是,当他做最后的挣扎,提到樱的时候。
&esp;&esp;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似是还在畏缩的小女孩儿抓住把她抱住的圣诞alter的衣领,忽然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esp;&esp;“……叔叔,痛的话,就要说出来哦。”
&esp;&esp;“……”
&esp;&esp;西里尔愣住了。
&esp;&esp;阿尔托莉雅们也愣在了当场。
&esp;&esp;这是小樱对西里尔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然而,是巧合吗?
&esp;&esp;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事实上,在承受了不停歇的折磨和痛苦这一方面,他们两人确实有些许的共同之处。
&esp;&esp;小樱或许便是因此察觉到了。这个每次见到,都是温和笑着的“叔叔”,这个把她从痛苦绝望中拯救出来的“叔叔”,其实一直都感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