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
张程后面再也没有见过熊欣雨。
接下来的时间,张程的脑海里,全是翻本两个字。
他要再去斩龙。
张程打了同学余得水的电话,问能给他签多少筹码。
余得水很惊讶,让张程要不先回家,过些时间再来玩。
没必要在手气不顺的时候,恋战不退。
张程根本听不进去,表示你要是不签,我去找别的人签。
余得水叹了一口气,说再签二百万。
张程拒绝了,他要一个人斩龙,二百万怎么够?
“老同学,我的家底你不是不知道,几百万对我家来说,就是零花钱,二百万怎么够?这样,你签给我八百万,凑个整数。”
很快,余得水的八百万送到了。
又一个惊心动魄、大起大落的晚上。在一条十六长龙下,张程再次轰然倒下。
八百万弹指间,灰飞烟灭。
第二天,余得水的一千万送到。
第三天,余得水的两千万送到。
第四天,余得水说,老同学,你不能这么干了,现在必须回去。我不能借你了。你找别人借,也不会有人借给你的。
你的账到这里顶天了。
张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四千万。
张程本来只想赢一辆法拉利,却输出去一个车库的法拉利。
张程突然想起《活着》那本书,他感觉自己就像里面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笔接一笔,把家业给输了出去。
当然,张程的家业不止四千万,但能够流动的资金也不过数千万,何况张程家里还有兄弟姐妹,能归他支配的,千万已经是极限了。
这四千万的账,如何平?
余得水说他想办法,会跟叔叔商量。
张程这才感觉天要塌了。
他曾经走到天台,想着一跃而下,而最终,他没有勇气,又退了回来。
走到街上,他成为瘫痪者的一员。
“何沐,你知道吗,是诺诺救了我。”张程说道,眼里闪着光。
“诺诺?”何沐有些意外。
“嗯,那一天,我去蹭免费的蛋炒饭。那时,我已经在澳港瘫了一周。我把手机关机,不敢接任何电话。就连余得水说让我找他,他安排我住所,我也不敢,我害怕他拉着我去收数。”
“吃完饭,我又鬼使神差跑到大厅。我没有钱,但我依然喜欢去逛,好像我还在赌桌上一样,有句话叫有赌未为输。我喜欢在赌厅里看别人赌,假装自己还在赌场。”
“那天,我看着别人赌,不禁手痒,摸了摸口袋,却只剩一个五元的硬币。”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老虎机。”
“是诺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跟着老沈过来玩。”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特别明亮又清澈,她不像出现在赌厅里的人,赌厅里的人,眼里都带着欲望,她的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
“我当时有些愣住了,她又指了指那个老虎机。”
“我明白过来,走过去,我现在还记得,那是编号为,名叫深海宝藏的角子老虎机。”
“走到老虎机前,我回过头,看到诺诺朝我示意,让我投币。”
“我没有犹豫,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将五元硬币投了进去,然后按下了按钮。”
“我没指望中奖,只是诺诺的眼睛让我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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