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梯开启,两人上到一楼,连廊灯光闪烁,曲里拐弯,看不到头。
陈传武问道:“上面能走通不?”
张三峰摇头,“有门,但已经用空心砖封死,这里对外就是个冷冻仓库,对接超市里面的冷冻货,上一年疫情严重,仓库曾经被停用,现在启动了。”
“里面都有什么玩意?”
“从国外进口的鱼虾,还有八十年代的僵尸肉。”
“擦!”陈传武骂了一声,“这玩意还敢销售?”
“被外国佬坑了,塞在鳕鱼箱子里面进来的,也有可能是进口商故意这么做。”
“外国佬未必那么聪明。”
张三峰深有同感,道:“实际上老外直肠子多,尤其是非洲。”
“你真去过非洲?”
“你以为我演戏呢?几内亚真的有咱们公司的业务,翡翠矿不是假的。”张三峰道。
“僵尸肉怎么吃?现在查那么严格?”
“打成肉泥做肉丸子,如果是好点的排骨,就卖给大街上的小作坊,煮一大锅,二十块一斤,卖的可火了。”
“生排骨都不止这个价吧?”
“当然!”张三峰道:“对老百姓来说,没啥异味,能吃就行,至于是不是僵尸肉,管他呢。”
说话间走到冷库门口,旁边有个挂着钨丝灯泡的耳房,斑驳的木门虚掩,窗户玻璃碎了几块,里面贴着报纸。
张三峰直接推门,然后开灯。
逼仄的房间湿气很重,脚下都是酒瓶子,摆着一张木床,躺着一个枯瘦的汉子。
汉子带着啤酒瓶底子一样的眼镜,头发蓬乱,满脸油泥,坐起来看着陈传武和张三峰。
陈传武注意到,在汉子小床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把步枪。
汉子起身,同时用脚踢了一下被子,将露出的枪柄盖住。
张三峰用手比划,汉子点头。
“这家伙是个哑巴,咱们说话他听不懂。”张三峰对陈传武道。
“先天的?”
“后天!”张三峰道:“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下了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发高烧,醒来就成了傻子,人家不要,就扔在了大街上,是昆哥救了他,所以在哑巴眼中,昆哥就是神。”
哑巴拿了钥匙,朝张三峰摆手,阿坝阿坝的说了几声。
张三峰指着陈传武打了几个手势,“我告诉他,你是昆哥的金牌打手,以后的接班人。”
哑巴挑起大拇指。
张三峰翻译说,“他说你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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