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堤一战,曹昆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但他并没有继续混迹江湖,而是做正儿八经的生意。
还煞有介事的搞了个金盆洗手的仪式。
“哎,这些年兜兜转转,拉渣土、开酒吧、搞会所,开4s店,反正啥都干过。”曹昆笑着说。
陈传武道:“昆哥还搞过4s店?”
曹昆一笑,“齐北奥迪4S有三个股东,其中一个是我,小生意,凑合着玩,就好像智联高科一样,拿点钱出去玩一玩。”
陈传武道:“那家4s店的股东是谁?立哥?”
曹昆微微点头,“没错。”说着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失落。
“立哥跟你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曹昆叹息一声,“我看他,就好像看我的亲弟弟。”说着欲言又止。
陈传武等着他说,曹昆迟迟没有接下文,拍拍陈传武肩膀,“喝多了,就爱说废话,好好放松两天,可以和那个女经纪人聊一聊,对这边的公司有个了解,就算当甩手掌柜,也不能一无所知,过两天在回齐北。”
……
根据气象专家说,今年的齐北将是最近二十年来最冷的一年,最新一波冷空气南下,齐北的最低气温检测到了零下二十一度。
这在东北不算什么,但在齐备而言,这已经是最冷的寒冬了。
前几天下的雪,积攒的角落处,至今没有融化,可能真的要等到开春。韩立裹上羊毛皮夹克,里面还套着一件厚厚的马甲,带上黑皮手套,防风眼镜,黑色的n95口罩,低调的从会所出来……
自从曹昆和陈传武去了香港,他一直都在会所呆着,贺老五、猪头三、闰土三人被暂时抽调过来帮忙。
实际上韩立心中明白,与其说三人在这里帮忙,不如说是监视自己。
他很痛苦,内心正在进行强烈的挣扎,他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那是两个多月前,曹昆安排他和大白姐、胡桃去香港谈业务。
韩立知道曹昆在香港有产业,但具体情况并不详细,他认为这次去香港可能是昆哥安排他接手。
结果却不是,他略微有些失落,十几年了,他跟随在曹昆身边,虽然是副手,虽然钱也不少,但他总觉得不够,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尤其是陈传武出现,他每一样都超过韩立,他比韩立年轻,更能打,还有头脑,韩立嘴上说没关系,但内心却根本不是这样想的,看着曹昆把一件件重要的事交给陈传武,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十几年的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
尤其还记得,那次安排缉毒大队抓了陈传武,那是曹昆的注意,但陈传武认为是韩立陷害他,还痛打了他一顿,韩立十几年没受过这种气,关键是曹昆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责备陈传武,更没有安慰自己,那顿揍,白挨了。
他觉得昆哥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昆哥了。
跟随在曹昆身边多年,对曹昆的手段,做事方式,他也熟悉,因为熟悉,他觉得很多地方不够好,如果换成他,他觉得可以更好。
当然,这只是随便想想,曹昆的地位无人能替换,因为曹昆根本不是一人,他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老板是李先生。
李先生不同意,谁也没用。
矛盾的心情让韩立不安、苦恼、悲伤,在香港出差不免多喝几杯,结果胡桃这个女人竟然勾引他。
韩立是个正常男人,酒精麻醉下,没能控制自己行为,狠狠的征讨了胡桃,当他将大哥的女人压在自己身下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这股爽劲过后,便是无尽的痛苦和懊悔,幸运的是大白姐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韩立搞不好会灭她的口。
胡桃跟韩立哭诉,她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些年她跟随在曹昆身边根本不快乐,因为曹昆不能满足她,她厌倦了这种生活,她是真的喜欢韩立,想跟韩立在一起。
韩立不以为然,天知道这个女人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但事实已经发生,后悔药是没有了,只能往前看。
韩立警告胡桃,回头后不准把他们的事说出去,若被昆哥知道,两个人都得死。
胡桃哪能不知道,连连点头说一定保密。
就这样回到齐北之后,胡桃外出做头发,又找韩立玩了几次大的,韩立也渐渐喜欢了这种刺激。
直到那一天,胡桃告诉韩立自己有了。
韩立懵逼了,这件事纸包不住火,马上就要露底,他必须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警告胡桃,暂时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曹昆。
可是胡桃生理反应导致她性情发生变化,曹昆已经察觉出来,胡桃故作聪明,说孩子是曹昆的,她还偷偷告诉韩立,等以后你儿子出生就是太子,曹昆挂了,你这个太子太傅就上位了。
韩立暗骂这个女人是猪脑子,但为时已晚,他跟曹昆多年,明显能感受出,曹昆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这次去香港带着陈传武不带他就是一个信号。
现在的他还有些用处,陈传武这个接班人不是接曹昆的班,而是他!
必须得有所行动了,这些年韩立也赚了不少钱,除了孝顺父母,余下的一千多万都存在一个海外账户。
他在齐北也有房子,不过就一个小两居,用的还是家人的名字,要想出去,随时都可以。
但他不能就这样走,他必须带上胡桃,必须这样!因为胡桃肚子里有他的种,他可以不要这个女人,但不能不要孩子。
护照已经办好,他准备带胡桃去韩国,前些年认识几个韩国朋友,这帮人擅长安置脱北者,韩立不差钱,相信能在异国他乡,拥有稳定的生活。
到了韩国之后,他会改姓换名,在脸上在做个微调,摇身一变就是韩国欧巴,至于胡桃,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在丢到海里喂鱼!
男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站得稳,必须得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才行。
离开的时机出现了,韩立从会所出来,他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乘坐一辆出租车去了万达广场,从广场又开了一辆提前放在这里的现代伊兰特,老款车,黑色,普通到掉渣。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司机是苏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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