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包厢内,火锅端上来,国窖酒倒上,李源道:“武哥,咱们是同学关系,以前多少有些误会,我对不起你,跟你赔礼道歉,你原谅我一次。”
陈传武道:“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你只要认我这个同学,我也就认你,来喝酒。”
皮继山笑眯眯的拍手叫好,道:“传武老弟,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很看好你这个人!如果你想工作,一定到我这里来,工资随便你开,不叫事!年底给你分红都行。
哎,结果呢,你跑曹昆那里去了!因为我弟弟的事,咱们几次闹不愉快,那家伙净给我惹事!我把他支开了,让他去了国外。”
陈传武点上香烟抽起来,道:“皮老大,还是你够狠,目前国外的情况并不乐观,搞不好会染病,论安全,全世界第一就是国内。”
皮继山叹息一声,“我何尝不知道,但是没办法。老弟啊,你看看,现在给哥哥一个机会行不行?”
陈传武笑着道:“皮老大太客气了,有事你直接吩咐,这么客气我都不适应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我这边来吧,一年五百万!”皮继山说完,目光直视陈传武。
陈传武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似乎在思考。
李源道:“传武,过来吧,咱们兄弟肩并肩,我敢说整个齐北都是咱们的。”
对面两个陪着喝酒的兄弟也连连劝慰。
陈传武道:“皮老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跟昆哥之间的交情,不是用钱能换的,我俩一起蹲过苦窑,他这个人做事,很合我口味。”
皮继山不放弃,道:“老弟,他曹昆就是个耍嘴皮子的,年轻的时候也坑害过兄弟,老胡就是替他背黑锅进去的。”
这件事陈传武知道,抛开任务不说,陈传武对曹昆的为人很认同,兄弟进去了,他在外面把胡嫂子和胡晓照顾的无微不至,至于胡嫂子找健身教练或者小白脸之类的,那曹昆管不着。
人家有需求,谁让你不在外面了?大家兄弟一场,但这种事不能替你做。
陈传武道:“前段时间胡老大唯一的儿子给肖超和常磊抓了,是昆哥把他救出来的。”
皮继山一拍桌子,道:“什么曹昆把他救出来的,跟他有一毛钱关系?是你啊老弟,没有你,他曹昆连常磊都对付不了。你给他当枪头使了,他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
陈传武摇摇头,“皮老大,大家在一个圈子,有一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士为知己者死!昆哥就是我的知己。”
这句话说的有些夸大,陈传武主要还是因为任务,如果不是这个,他不会趟这个浑水,退一万步讲,真的来这里做事,他还是愿意跟曹昆,无论虚情假意还是有其他目的,这家伙很会拉拢人心,他安排陈传武和江初恩会面,纵然是没啥意义,但用心却是好的,这一点陈传武感激他。
皮继山摇头,道:“老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现在还年轻,过两年不能打了,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呗,皮老大你也年轻过,也犯过错误,现在或者后悔,但当时呢?”
皮继山一愣,无言以对。
李源道:“武哥,花有重开日,人无在少年!靠着打打杀杀,根本不行,你必须得转行。”
陈传武哈哈一笑,道:“我从来没靠过打打杀杀,做事做人都需要动脑子,就好像这次请我吃饭,事前应该明白一点,挖我根本没用。”说完端起酒杯喝光,“皮老大,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要想化解现在的危机,你去找昆哥才是正道,走了。”说完陈传武起身离开。
皮继山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其他三人也不知该如何。
过了良久,皮继山才道:“我若有传武此等人才,何愁打不下江山!”
李源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暗忖你要真有曹昆的智慧、胸襟和仗义,我李源卖命给你!你明知道我跟陈传武不对付,当年给他打过,逼着喝过尿,还让我联系他,置兄弟与何地啊?事情做好了,都是你领导有功,事情没做好,都是手下无能,哎……
皮继山愣了半天,看向李源,道:“咱们的生意都给曹昆抢走了,这样下去都得喝西北风,现在陈传武也挖不过来,咋整?”
李源低头不语,心说你不是有注意吗?你自己想吧。
对面两个小弟,一个是肥猪,一个是丁辉,肥猪不说了,从出来混就在碧海云天,是皮继山集团一手培养出来的。
丁辉是个硬汉,以前武校当司机,学过散打,有天赋,只系统练习了两年就打上职业赛的。
可惜不知道珍惜身体,自从得了一个人市级冠军,便整日泡在女人堆里,最后玩废了,现在不到三十岁,满脸油腻,虽依旧魁梧,但中看不中用。
不过这家伙在齐北混的时间长,认识的人多,小声道:“山哥,我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皮继山斜眼看看他,“有啥该不该说的,都是自家兄弟!”
丁辉道:“以前我有个徒弟跟马都帮里面一个叫霄汉的马都人认识,马都帮在齐北有地下工厂,据说专门造假钞,后来被公安端了,据说出卖马都帮的人是曹昆。
本来他们跟曹昆是合作关系,因为利益分配不均闹翻脸了,双方第一次对立,是马都帮有兄弟出车祸死了,而制造车祸的人,跟曹昆集团有联系,背后的指使者叫做王鑫胜,那家伙是曹昆的人。”
皮继山摸着下巴下面的胡渣子,道:“继续说!”
“马都帮被打掉,场子烧毁,但我听说曹昆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我徒弟一个把兄弟给他开车拉过货。”
“继续。”皮继山来了兴趣。
“有一回,他不小心打开后备箱,结果里面的打捆的钞票好像棉花包个子一样跌落下来。”丁辉脸上带着震撼和贪婪。
他口中的棉花包个子是一种皮棉粗加工,将棉绒塞入打包机,压成厚重的包个,那玩意很重,一个包个至少一百多斤。
“嘶……”皮继山倒吸了口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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