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完新闻联播,自我反省和学习后,熄灯了。
大头偷偷摸摸拿出香烟,先孝敬笼头,拿出洋火给陈传武点燃,他们三人和抽一根,对于这种老烟枪来说,憋一天不能抽烟,能要半条命,现在抽一口,美的要死。
黄毛来瘾了,凑过来不断哀求,希望陈传武给他留一口,就一口。
其他两个秃子也眼馋的要命,过来说好话,还说出去后加倍偿还等等之类的。
香烟这种硬通货,陈传武手里也有,拿了一根给黄毛,两个秃子一起抽一根,这可把几人美坏了。
大秃子还跳起了舞,扭动腰身跟奥尼尔似的。
大头拿出乡巴佬系列,有鸡蛋、鸡翅、鸡腿等等,还有一瓶灌在咳嗽水瓶子里面的红星二锅头。
瓶盖拧开,酒精味美的刺鼻。
几个人在这里狂欢,曹昆所在蹲便器旁边瑟瑟发抖,满腹悲凉。
第二天,逍遥快活的日子依旧如此。
第三天,还是这样。
第四天,几个人已经非常熟络,看见陈传武就喊大哥,其他人也按资排辈,论了关系,只有曹昆依旧被排挤在外。
第五天晚上,吃喝过半,几个人聊天,忽然说到了在这里的羁押期限,大秃子道:“这没法说,在我上工的那个地方,有个老头子,今年快六十了,知道啥时候进来的不?”
“啥时候?”
“四十八那年!”
“我擦!”
“曰啊!”
“在这里被羁押了十几年。”
“不可能,你吹牛逼,那能那么长时间呢,这不是害死人吗!他犯的啥事?”
大秃子道:“不知道,他说自己在家里睡觉,被糊里糊涂塞进来了,来的管教也不知道他犯下的什么事,反正就是很重的案子,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这家伙就被耽搁下来。
现在法改了,在彻查这件事,但是……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据说他快出去了。
老头子遭老罪了,哎,一言难尽。”
躺在那里的曹昆听到这话,心里突突起来,自己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暗算了呢?不行,得出去啊,无论怎么样都得出去,他可不想一直被关押在这里。
“大哥,别说这个了,你讲个笑话呗。”
“啥笑话?”
“就是那样的。”黄毛吸溜着鼻涕,“几天不抽,身体有些坚持不住,得……得找点刺激。”
大头说想听这个,我来讲,那是一周前,我在海川酒吧街,碰见了一个俄国女人,那个白呀,大腿那个长呀,胸脯那个大呀,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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