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琴点头:“对啊,昨天你那个助理过来取文件,我带他进的书房,怎么了?”
“有没有动过矮案上的两个文件袋?”
“矮案?我只开过抽屉,其他什么都没动。更没见过什么文件袋。”
谭竞鹤拿起手上那两份文件:“这个,被动过。”
一旁时沐熙故作惊讶:“书房吗?昨天好像只有舒阿姨和那个助理进去过,会不会是谁不小心弄乱了?助理应该是不敢乱动东西的,那就只可能是……”
谭竞鹤视线落到舒玉琴身上。
后者脸色顿时一沉:“闭嘴,我跟我儿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她转头看向谭竞鹤,解释道:“昨天我是去过你书房,助理在门口等着,确实没进去,这点我有一说一。不过我真的只开了一下抽屉,把你要的那份文件拿给他,其余东西我碰都没碰过一下。”
“会不会……是王妈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王妈赶紧开口:“少爷吩咐过,打扫的时候不能碰书房里的东西,我记得清清楚楚,每次都很小心。”
谭竞鹤:“应该不是王妈,书房每周只打扫一次,昨天不是打扫的时间。”
时沐熙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燕窝送进嘴里:“我都没有书房钥匙,根本进不去,更不可能是我。这么看来,只可能是……舒阿姨咯。”
舒玉琴听她阴阳怪气,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她:“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儿子的文件,我有什么理由使坏?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时沐熙耸耸肩:“那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做的。再说,前几天不是还有人故意闹脾气吗?”
其实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舒玉琴经常嘴上不饶人,平常也不是没有过,可在这个时间节点,被她这么一提,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
谭竞鹤查看过,文件没丢,但就像恶作剧一样,故意把两份文件其中的一页调换了。
要说是舒玉琴也不意外。
毕竟这段时间谭竞鹤不回别墅,也不接她电话,舒玉琴心里有火,想发泄也很正常。
“算了,文件还在,没必要继续追究,只是妈……”谭竞鹤抬眼,声音淡淡,“下次别这样了。合同弄错,可能上千万的生意就黄了。”
说完,大步离开。
舒玉琴冤死了,她根本没做过,现在连亲儿子都不相信她!
“不是……竞鹤你听我说……”
“我要去公司,别的晚点再说吧。”
显然不想听她狡辩。
舒玉琴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第一次体会到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时沐熙却嫌这把火烧得不够大,撂下勺子,嫌弃地把碗推开,“什么燕窝?弄得这么难吃!王妈——重新给我炖一盅!”
“吃吃吃!就你这穷酸样也配吃燕窝?!”
舒玉琴气得浑身发颤,想起她刚才故意添油加醋的样子,明显就是想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
实在太恶毒了!
时沐熙皱眉:“你什么意思?说谁穷酸?你孙子还想不想要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舒玉琴更来气。
这半个月,最常听到的就是时沐熙挂在嘴边的“孙子”两个字,为了她肚子里那块肉,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忙前忙后,被她当骡子一样使唤。
结果呢?
她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挑拨离间!
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她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粗口:“什么狗屁东西!老娘不伺候了!从你这种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孙子,我看不要也罢!你爱怎么作,就作去吧!”
说完,舒玉琴直接上楼。
不一会儿,拎着行李箱下来,又叫上司机、刘嫂、王妈等人,“走,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