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4335年(公元1638年),十月二十八日。
来京城赶考的士子黄松文,在客栈房间内焦急的等待着。
“博古兄,今年的放榜时间,怎么比去年更晚一些。
都到了这个时候,贡院还不放榜。”
魏博古神态悠然,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他看到黄松文紧张的神色,澹然笑道:“松文兄,着什么急。
科举已经考完,能否中进士,结果已经注定。
我们再着急,命中注定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今年科举与去年不同,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今年科举的主考官,不再是相王仲策,而是新任礼部左侍郎夏文书。
也许是夏大人工作不熟练,导致阅卷时间有些长。”
黄松文被魏博古勾起好奇心,他惊讶地询问道:“博古兄,咱们进京科举,一直都在一起。
博古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魏博古抿了几口小酒,摇摇头说道:“松文兄,你这一副书呆子样子可不成。
不关心时事,只知道死读书,真的考中进士,也无法在国子监取得好成绩。
你要对官场和时政有所了解,咱们今后都是要当大官的人。”
魏博古说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到门旁边。
他看着房间外面无人,把门关上。
魏博古从新回到座位,小声说道:“这次朝廷没有选择相王仲策主持科举。
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相王仲策失去圣卷。
但看现在内阁执政四平八稳,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
朝堂之中,应该不是这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礼部在和内阁争权。
内阁作为六部的直属上级,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但要是礼部出几个勐人,也能利用六部的职权,与内阁争夺权力。
前明的时候,正统官职很低,只是加封大学士的内阁辅,都能直接架空皇帝。
我观夏文书夏大人,手段没有这么高。
那只能是第三种情况,王相被更重要的事情牵扯了精力。
朝廷应该把主要经历,都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今年的科举,相对而言,就不受朝廷重视。”
魏博古说这句话时,他声音极小,在旁边的黄松文,都听不太清晰。
他继续说道:“礼部尚书宋康年神隐,礼部右侍郎田家鹏,主要管理一个新领域科教。
就是科学院和小学与大学,一直都不掺和科举相关的事情。
这个新冒出来的夏文书夏大人,刚当上礼部左侍郎,就能当主考官,那可是很不简单。”
黄松文瞪大眼睛,听的不太懂。
官场上的弯弯绕,对他来说太复杂了。
他只想考中进士,修身治国平天下。
酒楼中的小二,突然在院子中大声喊了一嗓子。
“贡院开榜了。”
黄松文听到他久违的消息,立刻激动地站起身。
“博古兄,我们立刻去贡院,终于开榜了。
这段时间等着,实在是太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