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醉了啊。
清醒的时候,他绝不会这么直白的表达他的想法。
这算不算是,酒壮怂人胆?
季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看着季闻舟道:“酒后乱性可不行,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这个话题,不过,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虽然不能睡我,但跟我睡是可以的。”
听得这话,季闻舟眼睛一亮。
立刻站起身来,伸手布下一个结界,而后取出一张床榻来摆好,两眼亮晶晶的道:“睡吧!”
季鸢看了看那床榻,只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在兵主秘境时,他们睡过的那张么?
他居然还随身携带着?
季鸢无语的抚了抚额,看着他道:“你怎么睡一张搬一张?你怎么不干脆将帝宫寝殿的床也给搬来,随身携带着?”
“那不行!”
季闻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对开口道:“那是我们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地方,你不在我身边,我只有躺在那里才能感受到你的气息。那般珍贵的东西,若不是太累了,我都舍不得躺下,怎能随身携带与旁的混在一处?万一弄坏了可如何是好?”
听得这话,季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是该笑话他蠢,还是该心疼他的傻。
她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面前的床榻,轻叹了口气,褪去鞋袜上榻道:“不用舍不得,等修好的世界之柱,我们大婚之后,把寝宫的每一张床都睡一次,这样你就可以随便睡了。”
季闻舟闻言先是面上一喜,但他很快又皱了皱眉,有些苦恼的道:“那床太少了,我一天就能睡完。”
季鸢闻言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即就红了脸,轻啐了一声:“呸!瞧把你能得!”
季闻舟委委屈屈:“我说的是实话嘛。”
“好好好,你说的是实话!”
季鸢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伸手又布下了一个外间无法窥探的结界,而后褪去外衫盖好被子道:“你还睡不睡了?难得我心情好愿意宠着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睡!”
生怕她当真不陪,季闻舟立刻褪去鞋袜外衫,麻溜的就上了榻钻进了被子里,长臂一伸,就将季鸢捞入了怀中。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满足的嗟叹出声:“龙生圆满。”
季鸢闻言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居然这么幼稚?
季鸢背对着他,闭了眼道:“睡吧,明天早上起来,看两个师父社死。”
季闻舟乖巧的嗯了一声,也跟着闭上了眼。
夜幕低垂,星光璀璨,万籁俱寂。
季鸢猛然睁开眼,回头朝身后的季闻舟瞪了一眼:“你杵着我了!”
季闻舟睁开眼,一双凤眸委屈巴巴:“我太行了,也有错么?”
季鸢:……
“那你离我远点!”
“哦。”季闻舟委委屈屈的将下半身往后挪了挪,季鸢这才转过头,重新闭上了眼。
这一次,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季鸢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苦了季闻舟,脑袋有点痛,其它地方也有点痛,他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季鸢的后脑勺,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季鸢率先醒来。
因为宿醉的缘故,季闻舟还在熟睡。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一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他逼着双眼,轻轻浅浅呼吸均匀。
不得不承认,一大早起来看到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季鸢轻轻拿开他的手,悄悄起身下榻穿好衣衫鞋袜,又用法术清理了自己一番,这才破开结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