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她额头,有点热,但手感摸出来的和测体温测出来的是不一样的,他说:“回回,那找医生来家里看看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休息,别吵我了,我也不想吃饭,你自己吃。”
她这样,更让贺川担心了。
而她忽然变得这么异常,也是因为贺承来了之后,难道是贺承跟她说了什么,她气到了?把身体给气坏了?
也不是没可能的。
贺川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他倒是有意放过贺承,可贺承不知死活,一次又一次来挑战他的底线,简直狂妄得不像话,目中无人。
这样想着,席回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不然这样下去,贺承只会还来纠缠不清,以他对他的了解,势必如此。
这个贺承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贺川哄了哄她睡觉,等她睡着之后,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这才走出卧室,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助理开始对梁扬下手,事实上梁扬进公司的第一时间,贺川就给他下套了,就等着梁扬往套里钻。
而助理最近也是在忙这件事,这个梁扬,也不是好对付的,张助得一边防着他,一边算计他,引导他进套,也是不容易,忙都快忙疯了。
现在贺承这件事还没解决,贺川让张助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先处理贺承这件事。
得从根源断绝贺承的痴心妄想。
至于护工那肚子里的孩子,贺川倒是不介意让她生下来,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的种,便真相大白了。
贺川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觉到后悔,他不应该心软放过贺承一马,而是应该直接把他搞进去,这辈子都搭进去,不要再出来了。
现在席回情绪有点不稳定,有点自闭了,话也少了,安安静静的坐着就不想动了,吃得也很少,人有点憔悴。
看得出来贺承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
贺川看在眼里很心疼,也很着急,怕她抑郁症真的复发那就完了。
席回虽然吃得少,但她多多少少还会吃一点,不至于绝食,一点都不吃,就是很沉默了,主要是变得很沉默,呆呆坐在沙发上,就是几个小时,不叫她,她也不动的。
贺川不放心她这种状态,就留在家里陪她,但她看贺川没去上班,就问他:“你怎么不去公司了?”
“我陪你不好吗?”
“不好,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待会。”
“公司没什么事,我在家陪你也是一样的。何况小孩也需要我,我去了公司也只会不放心你们俩在家里,把公司那些事搬到家里处理也是一样的。”
贺川这样说,可席回还是不高兴,她的神情更冷淡了,说:“我不用你陪,我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去哪里,就在家里待,你不用担心。”
她越是嘴上说叫他别担心,他越是担心。
那种担心是说不出来的。
他是真担心她,怕她的抑郁症复发,那对她来说,绝对是一道坎。
抑郁症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的,一旦出现了,是会伴随一生的。
贺川之前有所了解,而席回这种情况更加复杂点,他当初还在她生病的时候对她态度恶劣,还伤害了她,那些事,估计对席回也是个不可抹除的阴影。
贺川也知道自己当初太狠了,没人性,还说了很多伤她心的话。
那确实是不好的回忆。
席回现在都不敢想,贺川还不是一样的。
他也怕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起以前那些事,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贺川想到这,沉沉叹了口气,摸着她的脸颊,“回回,是不是不高兴了?告诉我,怎么了。”
“我没事。”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她没事这三个字了。
可她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一样。
贺川虽然也就叹了口气,温柔摸着她的头发,温声说:“我知道你没事,可是回回,我会担心你,我怕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我怕我没能照顾好你,我真怕你出什么事。”
这样说虽然很不好,但贺川还是直接跟她坦白了。
他说:“我跟你说心里话,我没瞒着你,回回,你有什么事,我也希望你别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
贺川几乎用哀求的语气求她了。
而席回还是说没事,她甚至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这对贺川来说,也就证明了,她心里是真藏了事,但她不愿意说,他怎么哄她都没用。
贺川捏了捏她脸颊,叹了口气,浅浅叹息,又吻了吻她脸颊,语气亲昵,说:“回回,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贺川姿态很低,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心病还得心药治,她要是不说,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没办法。
席回要把自己封锁起来,贺川是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也怕她真闷出什么病出来。
“回回,之前你不是说我们要坦诚想对么,我把心里话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好不好?”
熟悉贺川的人都知道,他做事一向风风火火的,说一不二,尤其是在商业谈判上,他哪里像会有这么低姿态哄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