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道歉,但你工作这件事,目前不着急,好不好?等过段时间再稳定点了,你再去工作,可以么?”
“贺川,我不想做寄生虫。”她用的三个字,寄生虫,看得出来她对自己身份的不确定,还有两个人关系的迟疑。
她想要做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能这样下去,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虽然她花了很多时间才想明白,但还好,不算晚。
贺川笑了,说:“谁说你了,没人说你,不想需要这样想,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其他不用担心。”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没底气,贺川,我的未来不能在你的掌控之内,你也掌控不了,不是么?”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你这样圈着我,我就像是废物,说不好听就是废物,没有一点存在感。”席回还露出一丝笑意,“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很糟糕了,真不想继续这样糟糕下去。”
“回回,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这件事以后再聊,不跟我闹,不生气,要是过段时间你还是这样想,那我就答应你,听你的。”
他这是拖延时间。
席回心里清楚,但也说不了什么,他这样也算是做出让步了。
贺川看她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他就干脆上前把她抱了起来,抱到沙发沙发上坐着,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态度哄着她,“昨晚是我不对,我反思,我道歉,以后不这样了。”
“咱们有事好好沟通,那你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可以么?互相迁就,你给我点时间适应,先不着急。”
“我没有很着急,是你昨晚的态度就有问题。”席回说着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心里挺委屈的,说不难受都是假的,就是太难受了。
委屈是非常委屈的,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有水雾,她怕被看到闹笑话,频频低头,不给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是我态度有问题,我承认,宝贝,别生气,是我混蛋,好不好?不哭,别哭。”
她摇头说没哭。
然而声音已经很明显带上哭腔了。
席回长长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情绪起伏太大了,这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为什么会闹这么大,她感觉很不舒服。
贺川哄了她很久,一个劲的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女人嘛,很多都是心肠软的,说一两句就哄回来了。
席回也是如此,她也就只是外表看着冷淡,其实性格很软,才会被他拿捏住。
但席回脑子还很清醒,坚定自己是要出去工作的,她对他,对他们的关系是没有一点自信心的,也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她得自己给自己,不能依靠别人给自己。
更不能指望贺川,她的安全感不能是贺川给的。
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成人世界的东西,她都懂的。
贺川捏她鼻尖,不让她呼吸,报复似的,说:“你又要惹我发毛,我是养不起你还是怎么了。”
“算了,你要是真想出去,我也有条件,答应我的条件,你就能出去工作。”
“什么条件?”
“结婚。”
“……”
席回一脸疑惑,就差在脑门上刻几个问号。
“我没开玩笑,领证的那种结婚,我已经和你错过这么久了,不想继续错过了,领了证,我们就是合法的,受保护的。”
“……”
她没话说。
心跳猛地加快,跳得非常快,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就结婚领证了?
她下意识就很抵触。
这不是小事,这是非常大的事。
贺川说:“睡也睡了,我总要给席叔一个交代,要不然他也不高兴,你也是,回回,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只是先领证,还没办酒。”
“等领了证我找人算下日子,看看哪一天核实办酒,到时候再办酒,还是你想旅行结婚,想去哪里旅行都行,我来安排。”
席回憋屈了半天,眼泪无声无息就掉下来,掉在了手背上,像是把她烫到了一样。
贺川知道她可能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所以又耐心跟她说,连唬带骗的,反正只要她点头答应就行了。
贺川看她迟疑的表情,就更坚定了心理的想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证拿了再说,有证了也有保障。
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保障。
免得她吃光抹尽不认人。
还总想离开他。
不过看到她哭,他也不舒服,说:“领证对你目前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反而是给你自由,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不限制你了。”
“回回,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你可以考虑一晚上答复我。”
席回真就考虑了一晚上,但睡了一觉起来,贺川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说:“今天天气还不错,走吧,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