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只能说好,过了会,还是没忍住,说:“老板,要不还是去医院吧,席小姐也回来了,没出什么事,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
贺川就问了:“她怎么样?”
“没什么事。”
“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贺川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张助壮着胆子说:“其实我觉得席小姐还没想好自己要什么。”
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张助也不怕了,说:“老板,席小姐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一直过不去,她就没办法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活得挺茫然的。”
“老板你别怪我话多,我只是这样感觉到了,所以才说的。”
他就说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得看贺川和席回是怎么想的。
他刚才跟席回说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的,一部分是夸大了,一部分是真实感受。
第二天早上,席回起了个大早,她其实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的,一整晚都是。
“席小姐,你帮我把早饭端去贺先生的房间,您看方便吗?我这忽然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帮佣看到席回下楼,着急道。
眼下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她了。
席回就帮忙了。
席回深呼吸后者才敲响了贺川的房门,也不知道他醒了没。
“进来。”
过了会,里面才传来贺川的声音。
席回推门进去,贺川只穿了条宽松的家居裤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脸色还是挺苍白的,他看到是席回,眉毛挑了下,说:“怎么是你。”
席回说:“帮佣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我反正也是闲着。”
“哦,放在桌子上就行,你可以出去了。”贺川一改往日的态度,直白说道。
席回说:“行吧,那你记得吃药。”
她放下了,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走。
是头也没回,非常麻利。
这回轮到贺川不高兴了,大步阔首走上去从后面抓住她手腕,往后一扯,门被他抬腿踢了关上,他把人摁在怀里,说:“就真不关心我?就这么没良心?”
席回没反抗,什么都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贺川说:“胃出血,是应酬时候酒喝多了,恩,给你打电话那晚喝的。你也气我,导致病情加重。”
席回:“……”
“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样,但是离开我,是不可能的。”贺川突然其来示弱,也没忘记强调他的底线,“你要是想自己清静,我不打扰你,但你人不能消失,我不能找不到你。”
“什么意思?”席回以为自己听错了。
“意思是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了,但是前提是不能离开我,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反省,也道歉。我很希望能跟你重新来过,虽然不能当发生过的事情没发生,但是我希望能被你再次选择一次。”
席回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她再次追问,说:“不明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贺川是强硬惯了,忽然这么文艺,他自己也受不了,干脆直白说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不能离开我。”
“……”
席回消化了一会儿,这才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说:“你的意思是,你不强迫我了?”
“可以这么理解。”他做出让步了,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
“……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贺川没有回答,而是吻了吻她的唇角,很贪婪,一下子没控制住,过了会,才说:“你不开心,不想你继续不开心了,我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不可能一直禁锢你的自由。我不坏,起码对你,我不坏的。”
席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挺茫然看着他的,不清楚他怎么突然转性了,这作风跟他不像啊。
不过这也做起来是有难度的,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搬回去住,不住他这,但是保证不会不告而别,更不会不和他来往,她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贺川逼着她,她只会绷着神经,注意力涣散,根本没办法思考。
贺川欲言又止,表情复杂,最后还是点头了。
在席回回到公寓住,最开心的莫过于室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贺川在努力适应新环境,她需要空间,他就不能打扰她,最多就只能打电话听她说会话,没聊几句,她说要看书,马上要考试了,即便考不过,也要最后捞一把。
贺川只能说好,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阻止她努力上进吧。
他们的关系在极缓慢的修复,这事也急不来,刚好,贺川也可以处理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