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跟我一样,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求学,那样的人生,她不必拥有,也不用走我的老路。”
她声音轻轻的,却一下又一下非常重的击打在他胸口上,让人心疼她,尤其是席渊。
席渊蹭了蹭她脑袋,喉咙一紧,上下滚动了几下,说:“好,不会。”
……
第二天,警察很快开始对贺承进行传唤调查。
贺承去了警察局,一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否认,他说:“我不承认这些无须有的罪名,什么叫我限制慕汐的人生自由,明明是她找我叙旧,我们俩是老相识了,认识很多年,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车,看到是她,我也吓了一跳,然后说一起吃个饭聊聊,叙叙旧,她答应了,不过她当时喝了酒,站不稳,我扶了她一把而已,这也犯法?”
警察说:“就算按照你说的这样,监控上显示是你拽着她的手腕,强迫拉着她进了会所的包间,她有明显反抗的举动,这点你怎么解释?”
“那得问她了,跟我没关系,而且是她自己自残,跟我没关系,没有的罪我是不会承认的。我还要投诉你们,滥用执法权。”
警察:“如果不是受害人报警,我们不会立案调查,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不是你做的,也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你,如果你对我们执法有意义,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不过我们也要按照实际情况进行调查,接下来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接下来,贺承的态度不算配合,甚至要求请他的律师过来谈,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不承认,包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慕汐在医院休息,没有什么问题了,第二天就安排出院了。
席渊请了假过来接她回家,路上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说贺承全盘否认,甚至说是慕汐陷害的他,因为还没有掌握实质性证据,警察不能拘留他,于是暂时放了他。
席渊挂了电话眉头紧锁,又给谁发了一条信息,这才放下手机。
慕汐看他皱眉,问:“怎么了?是警察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还在调查,别急。”
慕汐有些犹豫:“贺承很狡猾,而且这伤是我自己弄的,他对我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想抓他也难。”
席渊腾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似乎是安抚她低落的情绪,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慕汐点了点头,心不在焉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
……
虽然警察那边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定贺承的罪,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贺承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围了很多记者还有摄像机,见到贺承出来,一窝蜂拥了上来。
谭雅卓的车停在路边,她给贺承打了电话,让他直接过来上车。
贺承一边应付媒体,一边找机会上了谭雅卓的车,很快就甩掉了一窝来的媒体。
谭雅卓开着车很快离开,路上,她说:“看来你是不打算继续做这行了,怎么,是要回家继承家产了?”
她这话,嘲讽意味明显。
贺承勾嘴角冷笑:“我是没关系,就是那对赌协议,你要是能自己搞定我也没意见提在解除合同。”
他的经纪约是五年的,还签了三年的对赌协议,要是没有完成预定盈利目标,就要倒贴钱给甲方。
谭雅卓说:“贺承,自打签了你,我一直尽心尽力帮你规划工作,谈代言撕番位,几乎是动用了最好的资源都在捧你了,只不过你不是个安定的主。有了点小名气开始耍性子,我知道你家庭条件好,来这行大概也只是玩玩,最后还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但是贺承,合作一场,我希望你有契约精神,即便不为别人考虑,也得为你未来的发展考虑。”
“啰嗦,行了。”
贺承把他的不耐烦都表露的很明显,就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完全没把她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
谭雅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没把他这会的态度放在眼里,何况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是阿昼肚子里那个孩子,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把消息卖给媒体,那这下,他是彻彻底底再难翻身了。
不过这样做,也堵上了她的路。
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轻易用这张底牌。
她还要看看贺承到底能得意妄为到什么时候。
车里两个人,各怀心思,每一句话都带刀子。
“既然是冤枉你,那有必要发个视频澄清,之前出的事情太多了,每次都发声明通告作用不大,这次直接拍个视频,把之前的事都做一个澄清。”
贺承说:“随便,反正你是经纪人,不是都听你的吗,你说发就发咯。”
谭雅卓似笑非笑,被气的,如果不是他经纪人,她早就撂挑子不做了。
什么艺人,就是尊大佛。
非常难伺候。
晚上八点多,贺承的私人账号发了一个澄清视频,针对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做了一个回应,主题围绕着他没做过、有人故意陷害他,是同行落井下石,所有的事情,都是栽赃嫁祸,无中生有,夸大其词,而他本人,对于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不过他的恋情是真实的,所以他没有回应他的恋情。
毕竟官方还挂着呢。
而唐怀怀的账号时不时就更新一下,证明她还在,也因为如此,她也转了贺承的澄清视频,装模作样说了句: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也相信我的眼光,承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