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则担心着自己的兄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久回来。”
“应该很快。”号脱下外套,将外套摊开放在床架上,想起什么:“厕所好象有烘干机。”
于是拿起外套往厕所走。
小弟喊着:“哎,为什么会很快。”
“回来再说!”号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厕所。
“因为鲨鱼吃了人,就不会去抓鱼。鱼闻到人血的味道,也会来捡鲨鱼的残羹剩饭。”缝肚子的躺在地上,无力地笑了:“他们会转而再钓鱼,不过这次有了鱼饵。”
原本没有鱼饵,现在有了。鱼饵就是……
想到为了一条小鱼被捅死的人,小弟和受伤男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人死不能复生,自然能利用就利用,关键时刻不要说拿人去喂鱼,人吃人都有可能生。
希宁察觉到了异样:“嘴唇那么白,怎么了?”她站起,走到缝肚子那里。
虽然大家身上的衣服都还有点湿,哪怕走了一段路,身上的热量把大部分水分烤干,但还是湿的。他们照样直接往床边坐,而不象缝肚子,慢慢坐在地上、靠在了墙边。
小心翼翼地掀开衣服,里面缝线的地方,被海水泡松白,有些地方不光渗出少许血水、还有白色的脓水。
她当机立断:“把他扶起来,去厕所。”
圣母男和小弟,一左一右地架着缝肚子去厕所,而受伤男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
在厕所里,号正拿着他的外套对着烘干机“呜呜”地吹着,烘干机吹出的热风,让厕所里的温度已经明显地高了几度。
“你也赶紧清洗伤口,千万不要受感染。”希宁打开水龙头,先洗手做准备。
受伤男弯腰卷起裤管,他的伤口也被海水浸泡得浮涨。海水具有盐分、还有很多细菌生物,容易让伤口感染,他索性将腿举起,伸到水龙头下,用清水冲洗伤口。
小弟将他穿在里面的白色圆领汗衫脱下,去水龙头下面清洗,把汗衫当做毛巾帮缝肚子清洗伤口。
一边小心翼翼地擦,一边嘴里紧张地不停念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千万不要紧张。”
“你能不能闭嘴?”缝肚子苦笑:“弄得好象受伤的是你,想烦死我呀?”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小弟好似挺讲迷信的,刚才担心吴炳成和其他兄弟,也是用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他终于不再絮叨,只干活。
伤口擦干净,希宁蹲在旁边,用手在旁边轻轻按压了一下,顿时一股有点绿的白色脓液从缝针的一个小伤口处涌出。
“怎么样?”小弟紧张地看着她。
伸手摸了摸额头,是烫的。从对方白的嘴唇上看得出,伤口受感染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不好!”
原本就是很重的伤,那可是被划开肚子,肠子都看得到的。没有消毒用品,没有消炎药,什么都没有,伤口化脓比率自然很高。
问:“什么时候感觉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