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屋里的鸳鸯原本是打算卖的,但想到之前的茯苓,不要前脚出了府门,后脚就被人买了去。
荣国公府不缺这点钱,三皇子更不缺这点钱。
所以打了五十板子,打去了半条命,扔在了徐姨娘那里,也算是震慑一下徐姨娘,不要再闹事情。
……
“啪”嘉顺县主手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惊呆了。从小到大,父亲不要说打,就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是不是本王太宠溺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华郡王气得不清,抖着修理得斯文仙气的五缕长须。手指都有点颤抖地指着嘉顺县主:“你平日里胡闹点也无妨,惹谁不行,去惹镇国将军府的。刚才还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年还没过完,宫里就派人过来,说是御史中丞何大人弹劾的折子一大清早的,就送进宫里,放在官家的龙案上。
弹劾华郡王府,一双鞋子都要用华贵的蜀锦,还用了成色上好、圆润之极的南珠。如此价值不菲的南珠,却镶嵌在绣花鞋上。官家为国殚精竭虑、倡导节俭,一个郡王府却如此的奢靡。
宫里的翁翁接着传官家口谕,说是珍珠绣花鞋,倒是稀罕,有空让嘉顺县主进宫,让皇后娘娘好好瞧瞧。
听得跪在地上的华郡王一身冷汗,尴尬不已。送上去的钱袋,翁翁也不受,茶点也不用地就回宫了。
这些宫人很会看风水,也极为贪财,不肯收的钱自然是不能收。就连钱都不收了,可见官家真生气了。
华郡王送走了宫里的人,叫人去打听情况,这才知道大致情况。
怒气冲冲地去质问嘉顺县主,结果嘉顺县主非但没认错,还振振有词,并且说了让他火冒三丈的话。
华郡王直接就给狠话:“早就告诉你,你和三皇子根本不可能,都是同姓的,如何婚配,趁早断了念想。你再敢弄出事情来,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你也不是本王的女儿!”
嘉顺县主裂开嘴大哭了起来:“镇国将军府姓赵,荣国公府也姓赵,为何他们就行,我就不行?”
“那能一样吗?”华郡王恨不得上去再打一巴掌,打醒这个不成器的傻女儿:“镇国将军府是伴随高祖打天下,赐的姓。荣国公府跟天家是有联姻,但和天家大约三百年前未必是一家,只是同姓罢了。你是上了宗谱玉牒的!”
嘉顺县主哭嚷着:“不是也有郡主嫁给皇子的嘛,凭什么我就不能?”
“混账!”华郡王也想呀,可自己女儿根本就没这本事,抓不住三皇子的心,否则的话,不是不可以试试。这个时候也只有呵斥:“本朝同宗不婚,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可前朝……”嘉顺县主还没说完,就被华郡王打断。
“前朝是前朝,本朝是本朝!”华郡王气得牙槽都有点疼了:“无需多言,从今日起,你就别出去了,本王会尽快安排一门亲事,你安心待嫁吧。”
“我不嫁,除了三堂哥,我谁都不嫁!”嘉顺县主立即撒泼起来,旁边桌上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还叫堂哥呢,也不看看,每次三皇子见到她,虽然态度温和,可眉眼间都带着尽量掩饰的不耐烦。宫里的娴妃,也是不冷不热地。
端亲王和他还算走得近,说三皇子的正妃基本会定阁老家的。嘉顺县主身份尊贵,当侧妃不合适,嘉顺县主长得又是俊秀美丽,应配青年才俊才是。明摆着人家不待见,可这个傻瓜,还一个劲地往前凑,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仰慕三皇子。
这次又上了人家的道,如果再不管管,整个王府都要遭殃。
华郡王扭头就走,在门口对着看门的侍卫和伺候的丫鬟婆子下命:“你们全给本王看好了,敢放走了她,你们就等着打一顿卖了!”
“是!”众人低着头,轻声回应。
华郡王眸中带着冷洌,扔下在屋里面大哭大闹、砸着东西的嘉顺县主,拂袖而去。
……
雅室中,一妙龄女子,正素手抚琴。
三皇子和赵承宗正坐在对面手谈,好似对如此仙音并不在意。
一曲罢,在旁伺候的小厮,摆手示意琴娘退下。
琴娘起身行礼,退了出去。小厮也跟了出去,关上了门。
“啪”一子落下,三皇子和赵承宗好似同时松了口气。
赵承宗拱手:“殿下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在下甘拜下风。”
三皇子笑着道:“那是赵兄又让我了。”
“岂敢岂敢,确实是殿下棋艺进步迅。”赵承宗嘴角含着笑:“在下还要恭祝三皇子得偿所愿。”
“区区一庶女罢了。”三皇子笑容带着几分轻蔑:“不过如此大胆,倒是让本皇子颇为意外。”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找了家酒肆用饭,想叫赵承宗过去商议。
没想到赵映雪摸了过来,眸中带着泪,楚楚可怜地解释,人见犹怜。
他一个按捺不住,加上之前生的事情,就算是赵映雪安排的,也应该没这个胆子再来一遍,于是抱住后亲抚了一番,果然是个尤物……
可这样的女人,等登上皇位后要多少有多少。再者,这样的女人,野心太大。当了侧妃后,以后难免想着往更高的枝头爬。而她只是庶女,赵将军对她也并不上心。从另外嫁出去的庶女就能看出,那个女婿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去年官家想升这个女婿的职,反而被赵将军给谢绝了。
想到这里,三皇子眸中的炙热褪去了不少,转而对赵承宗道:“本皇子的侧妃已定,现在就看赵兄的了。”
赵映红吗?赵承宗笑了笑,伸出手开始整理棋盘:“时间还早,再来一局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三皇子也伸手帮忙一起整理。黑白各归其罐后,捻起一粒黑子:“这次可不准再让本皇子!”
“啪”子落在空白的棋盘上,出清脆的响声。
……
希宁懈意地靠在大软枕上,这兔毛手袖筒虽粗糙了点,但里外都是毛,手放进去很暖和,就不用老是捂着手炉,把手烘得皮干燥,时不时需要擦手再抹上香膏。
有了私会这档子事,赵将军认定三皇子并非良人,坚决要将赵映雪嫁到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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