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台山跟石人山相邻,四周都是延绵不断的山峰,裴望渝要去的村子就隐匿在这群山环绕之中。
只有鸟鸣兽叫的地方,眼下的场景对双方来说,都是擅闯者。
裴望渝惊恐以为那一水儿的豪车是陆彦翀的人,对方则是做贼心虚,突然闯入的车辆,打断了即将进行的交易。
在外围警戒的人持枪逼停了裴望渝坐的这辆车。
“哟喂,这是在做啥嘛,小姑娘,我就说你这钱不好挣啊,这下好了,全部交代在这儿了。”
司机踩下刹车,双手举于胸前,嘴里叨叨个不停。
裴望渝也是同样的动作,在车门拉开的一瞬,她听到带有南亚口音的普通话,“哟,还是个美妞,这趟赚大了。”
“我们这趟负责警戒,别惹事,林叔知道饶不了你。”
这群人脸上画着油彩,穿着作训服,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目光凌冽对先拉车门的男人说道。
黑漆漆的夜,裴望渝并不知道他们的年纪,只是听声音分辨大小,后面说话的这个声音身形高大,声音却带着一丝稚气。
年纪稍长的男人嗤之以鼻,“别以为林叔看重你,你就能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老子告诉你,这妞老子还就吃定了。”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朝着裴望渝举了举枪,“下车!”
看的出来,这人是这群人的头,他吩咐两人把司机带下去审问,自己则是打量起了瑟瑟抖的裴望渝,“小妞,月黑风高的,你来这儿是干嘛呢?找哥哥吗?”
手嘴并用,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摸裴望渝的脸。
裴望渝下意识躲避,“我只是回家路过这里,不是故意打扰你们。”
之前被程京南带去别墅时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当时她满脑子都是陆彦翀能来救她。
现在又遇到同样的事,她还是在想陆彦翀,只不过这次,是觉得他来了之后,自己会死的更惨。
男人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身上某处倒是硬的不行,“是吗,不打扰,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裴望渝倏地闭上眼睛缩起肩膀,司机的惨叫在这寂静的山谷尤为渗人,怎么办才好?
男人越瞧她这水嫩的样子就越是心痒,把枪甩到身后,拉起人就往一旁的丛林走。
“不要!”裴望渝挣扎,“我真的只是过路的,你放开我!”
从旁看着的年轻男人握枪的手一紧,“货马上来了,你别节外生枝。”
看着挡在面前的人,男人怒了,“姓尤的,你进武装军多久,老子待了多久,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儿教我做事,赶紧滚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年轻男人寸步不让,余下七八个也围了过来,年轻男人动一步,其他人就上前一步,死死围住。
没了阻拦的短命男愈激狂,钳着裴望渝往远处走。
裴望渝没有大喊大叫,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小脸因为极度的恐惧白到透明,又因为使劲,脸色白里又透了一抹红。
短命男一把将裴望渝搡到地上,地面凹凸不平,裴望渝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满眼惊惧地看着解开皮带的短命男。
此时,百米外的另一处山坡上,身穿吉利服手持ssgo狙击步枪的赵聿轻晃脑袋,嘴里惋惜道:“就非得因为这个傻逼提前暴露我的狙击阵地吗?”
通讯耳机里无人应答。
‘啧’了一声,赵聿说,“我还等着捉大猫呢,结果给了我只臭老鼠,一个女人而已,老大怎么这么想不开。”
这回,耳机里的电流声响后,有人说话了。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跟柏老头埋在一起。”
赵聿身体一顿,撇了下嘴。
随着扳机的扣动,百米外正好解开裤链的短命男应声倒地,赵聿嘴里给自己配了个音,并顺手接住了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