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告别嬴家三院判,李云朗回到轻梦客栈,见唐敏在修炼之中,未敢打扰,遂盘膝入定,直至天明。
殷家只分内外两院,外院在区域入口临街而设,内院居于坊市之末,终日闭门谢客。
辰时,李云朗以同样方式,求见殷家之人,等待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出来接引进府。
路上经过演武场,见殷家子弟都是实战训练,不拘泥招式,只讲求实效,个个身上都带着伤。便说道:“贵府子弟当真用功,身上有伤,还坚持训练,令人佩服。”
带路府兵骄傲说道:“这是殷家传统,吃苦锤炼,是变强的唯一路径。”
接待李云朗的,是殷家的二当家,混世魔王的二叔。一见面,李云朗也是送上一匣子鱼王药液,而后座谈。
二当家问道:“下界华夏,如今是何光景?”
李云朗说道:“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科技展迅猛,国势正盛,外敌不敢轻易冒犯。”
二当家说道:“善。汝今于何处修行?”
李云朗说道:“说来惭愧,李某无门无派,天资所限,修行之事不敢强求,好在于经商一道颇有心得,尚能勉强立身,今于真武帝国之崇武城立足。”
二当家问道:“此来华夏城,可是为生意?”
李云朗说道:“非也,偶尔路过,听闻殷嬴两家婚姻之事,才知有故土之人在此,心向往之。”
二当家说道:“原来如此。”
李云朗说道:“二当家可知,为何十大世家,会在此偏远小城,设立分支,貌似入不敷出,何以为继?”
二当家小声说道:“小友既知十大世家,当知其背景深厚。生意只是表象,实则,为仙界监视下界,但有天赋出众者飞升,不为其所用,即杀之。汝与其相交,还需谨慎。”
李云朗说道:“竟有此事,着实可恶,多谢前辈相告。其实,晚辈还有一个疑惑,想请前辈赐教。”
二当家说道:“请讲。”
李云朗说道:“纣王在世之时,殷商何其强盛,何以为姬氏所趁?”
二当家说道:“一则纣王好大喜功,性格孤傲,然心思单纯,一心图强,护佑国民;二则居中之地,强敌环伺,动则腹背受敌,难以顾全。姬氏农工皆不如商,觊觎铜矿已久,故联络朝廷,促成纣王南下驱逐窃矿之南蛮;同时,沟通东夷,于纣王回师途中纠缠。不仅如此,姬氏与北部戎狄有血缘姻亲,接机挑起纷争,直至杀入京师,谋夺帝位。你可知鹿台为姬氏所献,酒池为苏护所献,肉林为夷狄所献?实则包藏祸心,纣王极少享用,然世人只知有之。姬氏一族,受上界蛊惑,得推衍之术,然肆意窥测天机,乱华夏气运,自私自利,无以复加,实为千古罪人。”
李云朗说道:“姬氏立周之后,留殷商一支血脉,想来,那支血脉实是出卖朝廷祖宗之人。”
二当家说道:“然也,家门不幸,不提也罢。”
李云朗心想:“孔子就是那一族的后人,只不过那时已经家道颓败。”又问道:“二当家可知,姬家,乃至大禹后裔,可有人飞升上界?”
二当家说道:“有,姬家子嗣籍籍无名;禹皇早已飞升,如今不知在何方。”
李云朗说道:“世人皆传,大禹治水有功,欲传位世袭,可有此事?”
二当家说道:“谣言欺世。你可知为何大禹之前,皆尊禅让之制?”
李云朗说道:“云某揣测,当时气候温润潮湿,多水患。然华夏人口尚少,以森林物产之丰,应无灭种之忧。粮食种植,依赖于水,又害于水,是以收获无常,各族自顾不暇,亦无利可图,王者徒有负担而已,故以禅让之制轮值。及至大禹治水有成,粮食种植渐趋稳定,收获可期,利字当前,一众追随大禹治水有功之人,唯恐权利旁落,遂以大禹之名篡权。后经多次血战,大禹之子启被扶上帝位。自此,帝位世袭成为常制。”
二当家说道:“然也。”
李云朗问道:“大禹可有后裔在此?”
二当家说道:“禹皇未有子嗣于此,仙界或有可能。”
李云朗问道:“何有此言?”
二当家说道:“飞升之前,禹皇并未娶亲,飞升之时,乃是与一神秘女修同行。”
李云朗问道:“神秘女修?莫非,非我华夏之人?”
二当家说道:“然也。”
李云朗说道:“当真无人知晓女修来历?”
二当家说道:“曾有传言,女修实则专为接引禹皇而来,盖因其来也忽,其去也忽。”
李云朗问道:“即使如轩辕家,亦未能得见其真容、知其名号?”
二当家说道:“禹皇独居于山野,当其时此地无名,及其飞升百年之后,有夏修上界至此,轩辕氏遂以华夏名之,以聚拢华夏之人。”
李云朗问道:“以如今之华夏城,实力可敢撼动十大世家之一?”
二当家说道:“哎。。。说来惭愧,数千年苦心经营,仍无法追赶,须知,十大世家根基皆有数十万年,明晦世界,无人能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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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朗说道:“我有一策,可改变现状,还需见过轩辕氏之后,再请三家共同定夺。”
二当家说道:“喔?以小友之智虑,殷某甚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