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补道:“陈路年是忧心你受伤。”
施璟缓声道,“不曾听你提起。”
闻淑乐:“我忘了与你说。”
施璟忽然直起身来,他身形如松,眸光明灭不定:“你的事我都想知晓,乐娘,你可以相信我。”
他此话似含有别它含义,认真非常,她摸不准道,“这事有那么严重么”
他的手一顿,片刻才道:“没有,莫想多了。”
闻淑乐摸不透他的心思,道,“好,我明早还需上课,先睡下了。”
施璟低声应道,一会儿后听见她浅浅呼吸,她劳累一天,想必疲惫极了。
在暗处的他神情淡漠,尔后起身寻巾布为她擦拭身体。
虽是累,可双修效果十分惊人,尤其为炉鼎的人还是施璟。于是闻淑乐第二日清晨醒来,那将近散架的酸痛好上许多。
在施璟目光中,她又踏进了学堂。
这回,陈路年比她早到。
她见他就像看到个知识库,顿时笑面盈盈。现下的她稍稍褪去少女的青涩,隐约流露着经过情欲后的柔媚。
陈路年突然有些不敢看她。
新的一日,他开始新的教学,不过闻淑乐使笔比昨日更差了,她手上缠着布条,施力时手腕因为痛楚而颤抖。
“你受伤了”陈路年难以置信,毕竟师兄那么护着她。
“只是手磨破,不碍事。”她丝毫不放心上,将书上不懂的,她昨日没想明白的倒豆子般全问他。
他却怔然看她一眼,“你就这么想胜吗”
以他来看,她的病弱之躯走到今天已是不可思议,要想战胜梁星如同天方夜谭。
闻淑乐点头,眼神坚定道:“我要胜。”
他从她眼底看到坚定的决心,连带想到总是翘课的梁星。梁星若是一直自满于已得到的成就,被更勤勉的人超过,那也怪不得别人。
想到梁星败后精彩表情,他突然有些期待。
他给她讲解起来。
又过些时日,闻淑手上的伤越来越重,直到磨出血泡,布条来回轮换,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她只好用粗绳绑住剑柄与手,等她练完,那布条也几乎染成红色。
施璟总是阻挠她练,于是她夜半偷偷起来,跑到后院练剑。
成果也是显著的,她的动作从开始绵软无力变得利落果断许多。
伤口好了又破,循环往复,直到她的伤口彻底愈合。
开始的她只能在大树上用木剑砍出浅浅一道白痕,而现在,她可以将“灵力”灌入剑中,将剑尖刺入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