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
吹下一地落叶,吕沧百无聊赖的待在院中,目光不时望向一旁的侍卫。
一旁的侍卫同样警惕的看着吕沧。
双方互相大眼瞪小眼。
太子已进入室内有段时间了,只不过没有得到殿下的吩咐,他们不敢轻易进屋查看情况,而且屋内一直都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虽听不清说的什么,但隐约能听出生了一些争执。
相较于侍从的警惕,吕沧明显放松不少。
他不担心会出事。
这虽名为盐铺,其实是一个大院子,里外都有工人守着,平常就算是老鼠都进不来,至于夏之白有无可能跟太子殿下起冲突,他想来是不会。
毕竟朱标可是太子。
天生贵胄。
谁敢跟太子争嘴?
而且夏大哥是何许人也,又岂会不知分寸,屋内就算有零星响动,也不过是正常交流,只是随着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心也越悬着了,因为夏之白若是真的较起真来,好像是有些难拉住。
他偷偷瞄了几眼屋内,又连忙故作无事的望向一旁。
天空的雪已下的越来越紧了。
空气中弥漫着寒霜。
屋内的气氛同样降至了冰点。
望着强势的夏之白,又望着毫不退让的朱标,李景隆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就自己而言,他是认为太子的想法是对的,毕竟纸币就是一张废纸,朝廷哪能把辛辛苦苦收上来的钱,全还给百姓。
而且对外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啊。
纸就是纸,哪能当钱?
历史上的确出现过交子、会子,但最终都失败了,元代也行过纸币,最终却成了祸国之源,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夏之白描述的再天花乱坠,描述的再美好,也终是没有经过证明。
让朝廷付出真金白银,就为了满足夏之白的突奇想,实在是太奢侈了。
在气氛渐渐降至冰点时,李景隆主动开口缓和道:“我对此倒是有一些见解,夏学士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有些不合实际,如今大明宝钞还在天下通行,算不得是失信。”
“而且百姓自来就只认可铜钱、银子、金子,突然让他们用纸币,百姓恐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朝廷是有些缺钱。”
“所以更需要将这些钱用在刀刃上,盲目的去进行这些尝试,一旦失败,对朝廷的财政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导致大明财政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夏学士,国之大事,当谨慎为妙。”
李景隆朝夏之白拱了拱手。
夏之白摇头。
他并未因李景隆的话就退缩,而是继续固执已见道:“国之大事,的确该多加谨慎,但也万不可瞻前顾后,踌躇不前,既然曹国公认为我之想法不妥,那敢问曹国公,以大明现有之制度,大明日后可有增加财政收入的途径?”
一语落下,李景隆一愣。
他轻声道:“日后增加财政收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