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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较为新颖的话题,朱标若有所思。
他如今倒感觉眼前的农具铺,不像是个农具铺,更像是在借此吸引一些对农事有经验的‘老农’,再借助这些老农丰富的经验,一步步完成有关农事的想法跟启。
只是将主意打到动物粪便上,这个观点还是颇为异类。
但这就是他认识的夏之白。
从不走寻常路。
李景隆嘀咕着:“种田需要粪便,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动物的粪便也行?而且还在上面写可以多收集鸟类粪便,亦或者是更深层次的研究,从粪便中,筛选出农耕真正需要的养分”
李景隆嘴角微微一抽。
他如果没有理解错,这是让人去研究大粪?
只是想到‘便溺’,以他的养尊处优,也是一阵恶心感袭上心头。
味太大了。
朱标看着脸色不怎么自然的李景隆,摇了摇头,笑着道:“农事不就这样吗,脸朝黄土背朝天,整日不是跟水旱相争,就是在各种堆肥沃肥,粪便、枯草等等,都可以用来堆肥。”
李景隆面色有些难看,苦笑道:“殿下,你还是别说了,你再说,我这几日只怕都吃不下饭了。”
哈哈。
朱标闻声一笑。
也没有继续打趣李景隆了。
他们又去一旁的纺织铺看了看,这里驻足的百姓多了不少。
都是在这看弹棉花的。
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的确有些让人着迷,朱标对弹棉花兴趣不大,大致看了一眼店铺内的情况,就转身去到了另外一间煤炭铺子。
这间铺子更热闹了。
基本可以说得上是人挤人。
来往人流很多。
都是赶了个大早来买煤的。
京都煤铺的煤价格的确不高,相较是很亲民的,也不知做了什么处理,连煤烟都少了很多,这也让原本很多不太感兴趣的达官贵人、城中商贾、士绅,都开始前来买煤了。
京都煤铺的煤炭如今可谓是畅销。
朱标站在门外。
他并没有进到铺子内。
只是遥遥的望着,当看到铺子里,大声喝喊的一人时,神色却微微有些恍惚。
他记得这人。
樊新。
当初还是自己给夏之白送去的。
这两年也是兢兢业业,基本将京都各产业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禀告上来,只是这大半年,明显没有之前积极了,当然也有夏之白南下的缘故,但见到荆满现在的样子,还是让朱标有些难以置信。
樊新是文人。
文人向来是清高的。
让他们跟一群‘泥腿子’打成一片,甚至低身为‘商’,这是很多文人做不到的,而此刻,在朱标的眼前,荆满仿佛早就沉浸在了这个工作,并没有表露出太多不满,反而是乐在其中。
这让朱标有些愣神。
这还是他认识的文人吗?
他可还记得,在将荆满、方墨、樊新几人送过来时,几人没少给自己抱怨吐露不满,还是自己安抚的,而这才过去多久?如今一个个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尤其是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