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诸位的观念该改一改了。”
“不能因为墨家断了道统,就将墨家的东西,全部视为敝屣,这是不对的。”
“而且以诸位的年岁,恐都是元代过来的。”
“元人蛮夷也。”
“在他们的野蛮治理下,文学凋敝,各种戏曲层出不穷,而他们又哪里懂什么儒家,你们学的元代儒家,未尝不是阉割版的,不然何至于让你们如此推崇宋代?”
“如今我大明一扫天下,光复汉人江山,本就该鼎力革新,将旧元对华夏大地的创伤一一修复掉,诸位却抱着故元的‘遗物’死守着不放,甚至将其视为天下正统,何其荒唐。”
“诸位你们难道还心念着元代,还妄想继续当元代的‘遗老’?!”
“不然。”
“为何抱着这故纸堆不放?”
“不肯接受泱泱华夏数千年的宝贵文化?”
听到夏之白的话,原本一脸气愤的方孝孺,脸色迥然大变。
其他人同样不遑多让。
他们怎么可能还念着旧元,怎么可能还想当元代的‘遗老’,现在可是大明朝了,元代早已成为了过去,但如今北元尚存,若是不能回答好,只怕会为自己遭来杀身之祸。
毕竟
陛下最厌恶鼠两端的人。
“好!好!好!”
刘三吾突然大笑出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但字字尖锐,分明是怒极反笑。
他这突然笑,也是吓了其他学士一跳,以为他要作,眼睛不由一亮,齐齐退后了一步,将刘三吾四周位置都空了出来,然刘三吾并没有作,只是把袖子一拂,依旧是很平淡,但语气却刺骨寒冷。
“你身为翰林大学士,大明朝的状元,更当深知大明朝的来之不易,更应该团结众人,让我等翰林学士为大明添砖加瓦,但这几个月来,你又做了什么?”
“党同伐异。”
“对我等翰林学士极尽攻讦。”
“借着身份之长,对我等大肆攻击,如今更是编出语言陷阱,想让我们往里跳,其心可诛,其心更是阴险毒辣。”
“你身为翰林学士,为了自己的私心,动不动就各种指责批评,仿佛你自身就一定正确,还动不动就将我等观点驳斥的一无是处,就你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礼’字,更配不上学习‘儒’学。”
“你就是文人中的异类!”
“同为翰林学士,我等自认在编书上已是尽职尽责,殚精竭虑,可你倒好,不仅不认可,反而是借机难,不过你作为翰林大学士,我不和你争,免得让我自身失了体面,丢了朝廷大臣的风度,你就等着听参。”
“和你这样的文痞同朝为官,简直是老夫的耻辱。”
说罢,刘三吾拂袖而去!
他已彻底忍受不了夏之白的强势跟霸道。
尤其是还妄图将自身的观点,强加到他们身上,这更是让刘三吾无法接受。
他一身才学,岂容夏之白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