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直接管理过工厂跟国家,也没有积累过相关的经验,更没有跟士大夫阶层斗争的经验。
因此想让他们起来奋争很难。
最终。
夏之白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便是工农起来后,跟士大夫阶级,两者必定有一方会遭到清洗,而且是整个阶级的清洗,这也是注定的,这种方式太过极端,也基本斗争不过。
工农需要时间进步。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进行思想改造。
同时加地方工农的进步。
他的当务之急,并非是弄什么思想,也非是弄一些话术,而是展经济,唯有经济起来了,工农人数彻底多起来,他们的腰杆才能随之挺起来。
展经济才是重中之重。
“先工作吧。”夏之白吩咐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荆满点点头,把头抬得高高的,站在店铺里,如同一只得胜的公鸡。
回到书房。
夏之白摊开一张纸,一边磨墨,一边思索着。
随后。
他开始落笔。
他这次在北方给出了很多承诺。
想要地方布政司同意,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要的便是要给北方拉人。
北方缺人。
久经战乱,人口逃逸严重,甚至不少军户都有逃匿的,还有不少更是假夫妻北上,安置下来后,就直接跑了,北方布政司很多布政使都头疼这些。
朝廷只管送人,根本不管后续。
这些年朱元璋往北方迁了不少人,但很多都私下跑回去了。
前两年还有一次北伐,北方好不容易恢复点元气,经过这一场大仗,又一下损耗了。
地方布政司准许自己拿走盐市,但同时也给出了要求,就必须给北方拉来人口,最好是青壮,拖家带口的再好不过,当然他们也会给与一定的田地支持。
反正这些田地荒着也是荒着。
思来想去。
夏之白还是把主意打到了编制上。
这才是目前最有吸引力,对地方灶户最有诱惑力的。
夏之白开始落笔。
翌日。
京都盐运司。
现任盐运使已听闻了消息。
夏之白被任命为翰林院正五品大学士。
魏衡不敢怠慢,连忙将盐运司运同、运副等官员叫来,商量如何应对。
等人到齐,魏衡沉声道:“消息都听说了吧,夏之白回来了,还被陛下任命为了五品官,官职虽在我之下,但他同时还兼任着文渊阁詹事,已能够旁听一些政事了,这对我们很是不利啊。”
齐泉目光阴冷,试探的问题道:“徐大人怎么说?”
魏衡冷冷看了齐泉一眼,道:“徐大人才升任工部尚书,又岂会管我们这些事?”
魏衡根本不接这一茬。
去年受郭桓案影响,六部官员很多落马,他们之前的顶头上司,徐本却因祸得福,一路高升,如今位列工部尚书,盐运司设计盗取蒸汽机图纸的事,也有徐本暗中授意的意思,只是这种事岂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