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那天没有出状况后,夏之白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无论那些武官冷没冷静下来,朱棣都会让他们冷静下来,至于这两天的情况,只是朱棣那边做出的试探,一来吓唬吓唬自己,趁机出出恶气,二来借此探一探自己在北平的底细,想看看自己在北平还做了什么。
朱棣内心是有些不安的。
因为他就带了一个人来北平,悄无声息做到了这么多事,就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还让朱棣不得不吃个暗亏闷亏,这种事情落到谁头上,都会一阵后背凉。
朱棣同样不例外。
做出些‘报复性’、‘反制性’的事,也再正常不过。
如今就靠磨。
看谁最终耐不住性子。
朱棣想要自己修书一封向他低头。
借此好占得先机。
从而为日后两人‘开诚布公’,抢占一些优势。
不过这种伎俩,夏之白早早便看穿了,根本没有上当,除了黑娃自作主张去燕王府求了帮助,他没有任何主动求助的意思。
夏之白很肯定,朱棣熬不过自己。
外面那群凶神恶煞、乌央乌央的人,看着的确唬人,但只是外强中干,而且朱棣也很清楚,一旦最开始没让自己上套,等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会很快理清头绪。
外面的阵势越大,越会显得底气不足。
因为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燕王府。
朱棣一直在等。
姚广孝双手合十,淡笑一声道:“殿下,你的想法又落空了,夏之白没有上当。”
朱棣冷笑一声,不屑道:“落空又如何?就当吓唬吓唬他了,不然他还弄不清,在北平这块地界,谁才是真正的王,他那些小把式,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只是不愿那么做。”
“并不是不能!”
姚广孝点头,笑着道:“殿下的确有这个能力,夏之白之所以敢这么蹬鼻子上脸,主要原因是因为殿下恪守律令,慈孝陛下,不愿为自身招惹祸事,不然像夏之白这样的狂悖之徒,死十次都不足奇。”
朱棣面色稍缓。
他看向姚广孝道:“说吧,你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姚广孝道:“贫僧以为,继续困而不攻,已没有任何意义了,以夏之白的才智,只怕早就意识到情况了,不会如殿下所想,慌不择路的向殿下低头,继续围下去,只会越显得底气不足。”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朱棣蹙眉。
他还有些不太情愿。
这才围几天?
他自己这段时间受了多少的气?
哪能这么便宜夏之白?
他甚至都想让人直接冲进去,拿着刀子在夏之白面前划一划,自己在危难时候拍马赶到,将夏之白救下,从而让夏之白欠下一个大的恩情,这才能消解自己近日的怨恨。
姚广孝道:“过犹不及。”
“文人跟武人不一样,殿下的那一套,对武人管用,对夏之白这种聪明人,只会弄巧成拙,甚至因为出了大糗,还容易让夏之白嫉恨上,得不偿失。”
“从夏之白的做事风格来看,他做事是比较干脆利落的。”
“并不会掺杂太多的阴谋算计。”
“他的算计只为达成目的。”
“这样的人,其实是比较好商谈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