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私下调查时,现了一些端倪,恐也被蒙在鼓里,也依旧认为夏之白如今是无所事事,只能枯等着朝廷派人过来,若是继续这么掉以轻心,只怕北平上上下下,都被夏之白看穿了。”
“王爷你也危险了。”
朱棣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隐藏了下来,急躁道:“夏之白用这些乞丐究竟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不知道。”姚广孝再度摇头。
朱棣有些恼了。
他不满的瞪了姚广孝一眼,恼怒道:“不知道?!那伱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这夏之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出了这么多事了,你就告诉我,你才察觉到?也就只知道一句夏之白根本不老实?”
姚广孝苦笑一声。
他的确不知。
在这之前,谁能猜到夏之白这么会钻营?偷偷摸摸的干出了这些事?
姚广孝也无心再盘佛珠了,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才接着道:“殿下,夏之白的事太过隐秘,外界很难觉察到,就算是告诉殿下,殿下之前恐也不会在意,北平的流民乞丐,来了又走,死了又有,从没断绝过,根本防不胜防。”
“就目前的消息。”
“夏之白找这些盐商,通过收集到的信息,逼迫这些盐商退出盐市。”
“同时让他们带话,警告牵涉其中的武官。”
“让他们放弃侵占的田地。”
“态度很强硬。”
“殿下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姚广孝抬起头,望着朱棣。
朱棣一愣。
他狐疑的看向姚广孝,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盐商不想把手中的盐市交出去,寻求一些官员的庇护,这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只是军中究竟有哪些武官牵涉进去了。”
“你查清楚了没有?”
朱棣问道。
姚广孝摇头,神色严肃道:“这次殿下被算计了,被夏之白从头算计到尾,目前城中生的一切,某种程度上是殿下一手促成的,夏之白只是做了一些诱导罢了。”
朱棣瞳孔微张,有些理不过来了。
他抬手道:“等等。”
“你说什么?”
“这些事是我造成的?”
“和尚,你真没有说胡话?我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我这段时间哪管过这些?”
朱棣一脸惊诧。
他也是被姚广孝给说迷糊了。
自北平布政司出事后,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又做错了事,引得陛下不满,一直是谨言慎行,也就夏之白来了,心中实在不快,才跟夏之白冷脸了几下,但也并没有太过。
这怎么一下子变成他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道理!
姚广孝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无奈,道:“殿下没有听错,这次的事,根源就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