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卫普机场像往常一样忙碌,战斗机带着“隆隆”的轰鸣声在跑道上时起时降,螺旋桨和机翼带起一片灰尘,混杂在动机释放的烟雾里飘散在空气中,给机场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汽油味。
阿尔贝特一世和伊登上校挺胸站在机场边缘等待,身后是一众比利时新政府要员,还有一支军乐队,他们身着华服分列两侧,手里拿着各式乐器“严阵以待”。
阿尔贝特一世一身颇显夸张的统帅服,腰间挂佩剑威风凛凛。
伊登上校穿着一套新军装,依旧是上校军衔,虽然颇显精神却一眼看出是衬托阿尔贝特一世的“绿叶”。
阿尔贝特一世望了望空中,见还没有飞机的影子,就转身对身后说:“博亚塔先生,您考虑好怎么对准将说了吗?”
Fn兵工厂所有者博亚塔赶忙上前:“是的,陛下,我考虑好了。”
“很好!”阿尔贝特一世满意的点了点头。
博亚塔略带紧张的望了望身边的勃朗宁,勃朗宁微微点头表示他也准备好了。
这时瞭望员喊了一声:“他们来了,陛下,夏尔的座机!”
天空出现了四架“骆驼”,两前两后,保护着中间一架改进型“阿芙罗”。
后者是埃里克飞机制造厂生产的,稍加改动再换上功率更大的动机,使其时提升至15o公里左右。
这显然更安全,因为许多德军战机达不到这度自然无法“拦截”,另一个是,它能与195公里时的“骆驼”战机相适应。
阿尔贝特一世观察着高度越来越低的机群,看准时机扭头对身边下令:“准备!”
军乐队指挥马上高抬双手挥起指挥棒,乐队成员紧张的做好各种姿势。
“奏乐!”
阿尔贝特一世大手一挥,一《布拉班人之歌》就在机场上空响起。
夏尔差点被这场景吓着了,他还以为机场在搞什么活动,直到飞机稳稳的停在队伍前,阿尔贝特一世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上前迎接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专为自己准备的欢迎仪式。
“准将,我的朋友。”阿尔贝特一世给了夏尔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你再次取得胜利,你的名字和功绩震撼了每一个关注战事的人,尤其在你仅用一天就成功扭转了凡尔登局势后。”
这不是真话,更让人震撼的是夏尔击败了霞飞并成功将其从总司令的位置上踢了下去。
长期在政坛打滚的阿尔贝特一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夏尔能踢掉一个法兰西举足轻重的将军,一名总司令,本身就代表夏尔在法兰西举足轻重。
伊登上校则满脑子都是定向雷、地雷、反坦克雷和跳雷。
如果比利时有这些东西并把它们与比利时的堡垒防御体系结合,那,那就太完美了。
当然还有反斜面工事。
政要们争先恐后的上前与夏尔握手:
“恭喜您,准将。”
“漂亮的一仗,所有人都在称颂您的功绩!”
“它振奋了士气,让我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
记者们蜂拥而上,他们在周围以各种怪异的姿势紧张的寻找角度,手指抽搐般按着快门捕捉每一个珍贵的镜头。
夏尔一边应付一边将疑惑的目光投往站在一边的提贾尼。